訂婚前夕,男友媽媽說老她老家習俗規定,所有婚禮儀式都取消,隻去山裏拜山神洞。
我不願意,她卻說山洞裏有神祝福滿滿,叫我知足。
我看向男友求助,他反而指責我不懂事:
“就你矯情,非得要什麼儀式,我們雪柔就沒你那麼多事。”
“你連我家的習俗都不尊重,我怎麼敢娶你進門?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笑死,那你娶你的雪柔好了。
我當場提了分手,他轉頭就換了新娘。
五年後,我們在夏威夷頂級拍賣行相遇。
他紳士地扶著身著華麗的林雪柔,突然腦袋被樹枝砸到。
抬頭看見衣著破爛、正爬樹掏鳥窩的我,眼中滿是嫌棄。
“秦雨煙,你竟然為了跟蹤我不惜爬樹也要進來。”
“當年你不願去拜山神洞,現在想用這種把戲吸引我的注意娶你,別做夢了。”
我顧不上搭理他。
老公剛拍下的鑽石項鏈被烏鴉叼進了窩裏,我得趕緊拿回來。
不然一會孩子的生日宴我可不好交代。
......
拍賣會中場休息,所有人都聚集在後院,猜測著剛才那位點天燈神秘人的身份。
這時,江澤摟著林雪柔一出來,眾人又紛紛迎了上去。
“江總,你可是我們年輕一代企業家裏的榜樣啊,我們都得跟你學習學習。”
“江總向來獨具慧眼,每次出手都恰到好處真叫人欽佩,以後咱們在商業上可得多多合作啊。”
江澤笑著回應,手輕輕拍了拍那人的肩膀。
“江總不僅事業順風順水,身邊還有如此佳人相伴,真是人生贏家啊!”
林雪柔輕輕咳了兩聲,聲音嬌柔:
“各位過獎了。”
“喲,這想必就是江太太吧,真是郎才女貌,天生一對呀!”
人群中有人大聲說道,緊接著便是一陣附和聲。
“江太太,您這次拍賣看上哪個寶貝了呀?江總這麼愛您,肯定給您拍下來。”
這次拍賣的可都是頂級的珠寶,隻有頂層社會的人才能參加。
選址在夏威夷島上,就是為了為其他人隔離開。
這些人或為了自己的太太,或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,紛紛跨越半個地球飛來這裏。
“就是就是,江總對太太那可是出了名的寵愛,這次肯定又要送珠寶啦。”
“江總為了娶江太太,可是舉辦了世紀婚禮,幾乎將京城有頭有臉的人都請了過來,那場麵,嘖嘖。”
眾人哄笑起來。
世紀婚禮,這會又不信山神了?
我暗自腹誹,顧不上多想,加快自己手上的動作。
今天是女兒三周歲的生日,她非要這愛莎公主的同款鑽石項鏈。
老公剛拍下就趕緊派人給我送過來好給女兒準備驚喜,結果被這烏鴉不偏不倚地叼走。
窩裏的小烏鴉還一直叨我,讓我無法下手。
我得趁烏鴉媽媽沒回來趕緊掏出來,要不然女兒哭鬧起來,我可真受不了。
可能是動作幅度過大,樹枝“哢嚓”一聲掉落,正好砸在江澤腦袋上。
他一抬頭,便看見我頭發淩亂,衣服破破爛爛,在燈光照射下像個鬼。
嚇得他往後退了一步,大聲喊道:
“這樹上是個什麼東西?保安呢!”
拍賣行的保安立馬圍了上來,將人群遣散,警告我趕緊下來。
我趕忙解釋:
“我的東西被烏鴉叼樹上了,我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的。”
一個保安沒好氣地說道。
“它的命可比你的值錢,受傷了你可賠不起!趕緊下來!”
“任何一直小烏鴉受傷我都會傷心的ok?我不會傷害它們的,要不然我早就拿出來了。”
保安根本不聽我辯解,一個個手電筒照在我的臉上,晃得我睜不開眼。
沒辦法,我隻好先從樹上下來。
江澤仔細打量著我,眼神中滿是疑惑:
“你是......秦雨煙?”
“江總,你們認識?”
“一個愛慕虛榮、不敬長輩的賤人罷了。”
江澤冷冷地說道。
保安立馬心領神會:
“是想圖錢纏上我們江總是吧?你這種拜金女我見多了!”
“就是,江總都結婚了你還上趕著倒貼做小三,真不要臉,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麼貨色。”
另一個保安也跟著附和,幾人邊說著邊將我反手押解,扯得我胳膊生疼。
“等等。”
江澤在一旁冷眼旁觀,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弧度。
“秦雨煙,你如今這幅模樣,還真是令人‘刮目相看’啊。”
“當初不是心氣很高嗎?沒了我怎麼淪落成乞丐了?來求我回心轉意嗎?”
我無語的翻了個白眼:
“我說了我是來拿回自己的東西的,不是來找你的!”
“你的什麼東西啊?”
我剛想說出口,腦袋裏想起了老公說的要保密。
“鑽...我的鑽戒。”
幾人聽罷,先是一愣,隨即發出嘲諷的笑。
“就你,怕不是磚頭吧。”
“行了,我和雪柔一會還有正事沒空和你鬧,你趕緊走吧。”
“我說了,我拿回自己的東西就走。”
江澤不耐煩的走到我身邊,一隻手抬起我的下巴,眼神充滿不屑:
“你說你,非要那麼虛榮辦什麼婚禮,還跟我媽頂嘴,現在後悔了不惜爬樹進來死乞白賴的纏著我,晚了!”
“我的心裏隻有雨柔,你就別再肖想不屬於你的東西了!”
我看了眼手表,不能在浪費時間了,女兒還等著呢。
“江澤,我對你們真的沒有別的想法,我們就此別過,互不打擾。”
我扯了扯裙邊,小跑著跳上樹幹。
沒等往上爬就被江澤一把拉下來。
“你竟然還帶著我送你的手表?還說你不想挽回我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