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沈時薇,你閉嘴!”
他青筋爆起,看向我的瞬間滿目寒芒。
我冷笑一聲,轉身就走。
周津言兩步上前掐住我的脖子,我霎時憋得臉色發紫。
“站住,我讓你走了嗎?”他聲音冷地像要殺人。
我從嗓子裏艱難地擠出一行嘲諷:
“怎麼?周太子想趁著位置還在,多耍耍威風?”
周津言手上力氣更狠,掐地我幾乎昏厥才鬆開。
他一鬆手,我猛烈咳嗽,頭暈目眩癱跪在地上。
我看向一臉疑惑的餘詩詩:“他不可能娶你。因為......”
周津言一腳踩在我的小腹上,打斷我的話:“沒記錯的話,你媽明天做手術吧?”
我渾身劇烈震顫,他竟然用媽媽威脅我!
吞下苦澀,我在心裏默默地計算,再忍耐兩天就能離婚了,到時,他再也不能欺負我們孤兒寡母。
周津言一腳踢在我肚子上,我痛得縮成一團。
淚眼看去,他正溫柔地安撫餘詩詩,聲音溫軟:
“詩詩,你別聽她發神經,她就是嫌我窮,才陰陽怪氣說什麼京圈太子。這種病不能慣著。”
他說完,居高臨下地命令我:“沈時薇,詩詩媽媽需要人照顧,你現在馬上去照顧阿姨。”
淚水劃過臉頰,我強忍著心口的苦澀:
“周津言,我媽還在重症病房躺著,你讓我去照顧別人,你還有心嗎?”
周津言滿是不耐煩:
“你媽關我什麼事?詩詩媽媽心臟不好,你說話給我客氣點!”
瞬間酸澀充斥我的全身。
以前我以為隻要對他好,他遲早會接受我,現在看來我這些年瞎了眼。
媽媽明天就要做心臟移植手術,我沒心思跟他爭辯,
他見我沉默以為我和往常一樣妥協了,瞪了我一眼帶著餘詩詩離開。
我忍痛爬起,親自去機場接回了心臟專家和心源,才終於鬆了口氣。
可是第二天,我卻看到本該去做手術的媽媽,獨自躺在病房裏。
媽媽的主治醫生說周津言臨時把心臟給了餘詩詩的母親!
我如遭雷劈,眼淚嘩地落下,渾身氣憤地顫抖,周津言竟然不顧我媽的死活幹出這種事!
我跑去找他理論,卻看見手術室外,周津言把餘詩詩抱在懷裏柔聲安撫,像一對相互扶持的夫妻。
我氣不過,上前吼道:
“周津言,那是我媽媽的心臟,你憑什麼給別人!”
他眼中閃過微不可察的心虛,隨後驟然狠厲:
“下一批心源就給你媽用,遲一點有什麼關係,她又死不了?”
“再說了,不就是一顆心臟嗎?讓詩詩媽媽先用又怎麼樣?”
怎麼樣?
我瞬間雙眼溢滿淚水,幾乎是喊出來:
“周津言你不是人!婚我離定了,從今天起,我們再無關係了!”
不顧周津言在身後暴怒辱罵,我流著淚跑開。
停在病房前,我捏著手機,猶豫著發了一條短信“我答應你。”
然後抹掉臉上的淚水擠出一個淡淡的微笑走進重症監護室,拉著媽媽的手:
“媽,你放心,我一定想辦法治好你。我們轉院,下午就可以手術了。”
“周津言會為今天做的事情付出代價的!”
醫護推著媽媽的病床到了醫院門口,正要上救護車。
餘詩詩像發餿的臭膏藥一樣貼上來,她拉住媽媽的病床,笑著炫耀:
“阿姨臉色真差,不會已經死了吧!”
“哎呀,薇薇姐,不好意思啊,津言把心臟給我媽媽用了,你媽很難活過今晚了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