聽聞居民的話,我眼前發黑,就要暈倒。
好在居民眼疾手快,將我扶住。
之後,我為裴青的母親辦理喪葬儀式。
一切都準備好後,我將葬禮貼發給裴青,開始舉行儀式。
儀式過半,跪在地上的我忽然被一股力量給猛地抓了起來。
裴青額頭青筋暴起,雙眸憤怒地看著我,怒吼道。
“夏慧慧,我給你臉了是吧?”
“居然敢舉辦我母親的葬禮來詛咒她!?”
還沒等我反應過來,裴青便一把抓過桌上他母親的骨灰,用力往我嘴裏塞。
“我讓你詛咒我母親!”
我死死地閉著嘴巴,不讓骨灰進入我的嘴裏。
裴青卻不罷休,他用力捏著我的下巴,一下一下將骨灰往我的嘴裏灌。
部分骨灰撒在我的臉頰上,模糊了我的雙眸。
模糊間,我看到裴青因暴怒而漲紅的雙眼。
恍惚間,我回憶起我和裴青的過去。
我們也是有幸福的時候的。
過去,裴秦會費盡心思來討我歡心。
十指不沾陽春水的他,還會為了我下廚。
可是這一切,在蘇婉兒出現的時候,就都變了。
一盒骨灰逐漸變空,我的嘴巴被骨灰給撐得紅腫,雙眸卻死死地盯著裴青。
裴青見骨灰盒空了,這才放開我。
我雙腿發軟,摔倒在地。
我死命地將嘴裏的骨灰給嘔吐出來。
之後,正打算將裴青母親的骨灰從地上拾起來的時候,一陣風吹過。
裴青母親的骨灰被吹得四散。
蘇婉兒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。
“抱歉啊,慧慧姐。阿青的肺不好,我將窗戶打開,不小心將你說的阿姨的骨灰給吹散了。”
看著滿天飛的骨灰,裴秦母親慈善的麵容再次浮現在我的腦海。
我不由得紅了眼眶,衝上前狠狠掐住蘇婉兒的脖子。
裴青見狀,舉起一旁的花瓶,朝著我的腦袋用力砸了下來。
“砰——”
我的額頭頓時鮮血淋漓,如罌粟花綻放。
緊接著,我感到一窒息,脖子被裴青給用力掐住。
我頓時滿臉通紅泛紫,拚命掰著裴青掐住我脖子的手。
耳邊傳來裴青從牙縫裏蹦出來的聲音。
“給婉兒道歉。”
緊接著,裴青對著身旁的壯漢道。
“既然她想要拿我媽的假死欺騙我,那就把剩餘的那堆骨灰混著水,和成泥!”
聽聞裴青的話,我掙紮地更加拚命,手腳並用起來。
這時候,周圍來吊唁的人見狀,忙將裴青的手從我脖子上掰下。
我咳嗽了幾下,淚水劃過臉頰,泛著血絲的雙眸卻死死地盯著裴青,喉嚨裏發出沙啞的聲音。
“你是個畜生!”
裴青從小父母離異,跟著母親長大,對母親十分依賴。
她的母親沒有文化,隻能幹體力活,是一滴汗水一滴淚,含辛茹苦地將他養大。
小時候,他的母親為了兩塊錢的車費,徒步走了好幾公裏。
等到家的時候,腳上已經長滿水泡。
而現在,裴青居然這樣對待他母親的骨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