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嗬嗬一笑,用板子壓緊我的手指。
“那她們承受的,就都你來代替吧!”
頓時,廣場上要打人的當年受害者怔住。
“這,不可能......當初打我們的都是她。”
“她怎麼可能那麼好心。”
然後我的記憶畫麵在快速迭代。
我不知用了什麼辦法偷偷拿來手機,打給了沈玉書。
“玉書......”
“姐姐…”
對麵的聲音分明是在我眼裏下落不明的寧姍姍。
我雖不知為何,卻還是鬆了口氣繼續道:
“太好啦姍姍你沒事就好,幫我把電話給玉書。這裏有個非法拐賣點…”
“姐姐!”
寧姍姍聲調拔高,似根本不在意什麼拐賣犯罪。
“玉書哥哥和我睡在一起,他正睡著呢,有什麼事你就告訴我吧。”
“三天後村裏祭祀,你和玉書說帶著警方過來好把他們盡數打倒,至於你們…”
“知道了!”
寧姍姍生硬地掛掉電話,畫麵裏的我在玉米地裏呆滯了幾秒。
不知在想什麼,拖著殘破的身體兢兢戰戰地往回跑。
觀眾們在廣場上麵麵相覷。
沈玉書震驚地看向寧姍姍:
“我怎麼從來都不知道這個電話?當時帶著警方過去,已經......!”
巨幕一道滋聲劇響,沈玉書不可置信地抬頭看向巨幕。
“盼兒…”
畫麵裏的我早已被打的不成樣子,祭祀過後,夜晚時分,要逃的我被段曉逮住。
整個身子都被刺傷。
甚至被關在籠子裏,供全村的男性觀看我破敗的樣子。
我呆滯地看向遠方,在等著什麼。
這時沈玉書再也控製不住了,渾身上下發顫的厲害。
他不甘心地問著寧姍姍:
“你不是說寧盼兒自己去的嗎?你說她愛上了段曉。”
“你說她不過是向往田園生活…”
寧姍姍留下一滴淚。
“玉書,你不信我嗎?”
“你忘記一年之後,我們帶警方過去白仁村,姐姐是什麼反應嗎?”
是了,當年寧盼兒幹擾警方,引爆炸彈,想和眾人同歸於盡。
沈玉書步步後退,嘴裏喃喃,眼中的掙紮漸漸消失,戛然被冷靜取而代之。
“對啊,她那麼蛇蠍心腸的人,當年還想炸死我的。”
然而,大屏上的畫麵一陣轟鳴,直接就接到了沈玉書帶警方到達白仁村的現場。
我關在黑暗之中,麵容臟汙,早已認不出人臉。
聽到警車鳴笛。
我渾身顫了一下。
慌亂地往外跑去,急匆匆地打開了關著所有女孩的房門,偷偷跑著離開。
趁機就要逃跑的女孩們看到村口的我。
恨恨地瞅了我一眼。
有人憤恨,還朝我身上砸了一塊石頭。
我腿瞬間就被砸出了一個口子,踉蹌著往村裏跑去。
我被匆匆跑來的沈玉書攔住,身後還跟著警方。
“盼…”沈玉書認不出我。
我縮了下頭,他才確定是我。
我看著身後跑來的村裏人和早已走遠的女孩們,反抗著大叫。
“我不走,我不走,我不知道女孩們在哪,這個村子就是一個正常的村子…”
段曉幾人接近,我繼續大喊:
“我不知道什麼拐賣,你們簡直就是血口噴人!”
甚至,我還恨恨地朝警車砸了好多塊石頭。
沈玉書眼中疑惑,發恨,笑得陰婺:“寧盼兒?!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?!”
他指向段曉:“你看看你渾身上下,那個男人把你害成了什麼樣子,你還喜歡這樣的人渣?!”
我動作待住,遮了遮手腕上的傷口,低頭歪著,縮進滿眼警惕的男人懷裏。
“我就是喜歡他。”
警方無奈,開著車離開。
廣場上的沈玉書抱歉地抱起寧姍姍:
“對不起,姍姍,我錯怪你了。”
“你肯定是這個毒婦已經變了,讓我遠離她。”
就在寧姍姍委屈地依偎進沈玉書的懷裏時。
大屏上的我,帶著匆匆趕來的村民,朝一個方向走去。
“我帶你們去找跑了的女孩們。”
隨著眾多人影走向一早存在的囚籠。
段曉看到空蕩蕩的囚籠,一把擰起我的脖子:
“人呢?”
“她們要是都跑了,你就死定了!”
我滿嘴是血,咧著嘴笑了。
這是我的回憶畫麵裏,我第一次笑。
“我死了,你們也別想活啊!”
驟然,她們發現我的手中不知何時已經抓上了一根繩子。
在我笑出眼淚時…
“轟!”的一聲。
大屏裏火光四濺,炸藥中心的我自然無法幸免。
星火烈烈,畫麵最後停在倒下的我身上。
依稀辨出人形的我,最後又笑了,笑得釋然。
“下輩子,我不這麼苦了…”
......
轟的一聲,也震醒了廣場上的所有人。
“原…原來當初,是她埋下炸藥將村子裏的…”
而沈玉書的所有動作,都在看到我最後一抹笑容時,徹底怔住。
他甩開要上前的寧姍姍。
眸中都是驚濤駭浪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