彈幕也笑作一團。
【這是要嚇尿了?資本家的小孩膽子就是小,我小時候經曆多了。】
【可是,真的很多蜜蜂誒。哪怕是毒性弱,那麼多一起攻擊人也會出大問題的。】
【對啊,我也覺得他們這次過分了。】
【樓上的是聖母婊嗎?】
可我被嚇到不是因為這是普通的蜜蜂。
而是我認得出來這是非洲殺人蜂。
按理說這是亞洲,本不該出現非洲殺人蜂。
我顧不得腳上的傷,拚命跑。
期待能找到有水的地方。
我一邊跑,一邊求助。
“這是殺人蜂,救命!”
可根本沒人相信。
隻有隨行醫生的臉色越來越凝重。
我踉蹌著往前衝。
小腿上的傷口在奔跑中撕裂開,血珠甩在地上。
殺人蜂的嗡鳴越來越近,讓我頭皮發麻。
手腕上的直播設備在這時傳來周黎嬌嗲的聲音:
“顧擎哥,你看她多會演呀,隻是普通蜜蜂而已,卻像逃命一樣。”
顧擎輕笑:“是啊,她從小就擅長這套博同情,讓爸媽偏心她。”
“不對,不是普通的蜜蜂!”醫生的聲音帶著顫音。
我瞥見鏡頭裏顧擎驟然僵住的臉。
周黎笑出聲,手指絞著顧擎的衣袖:
“醫生你不會被顧冉賄賂了吧?竟然開這種玩笑?”
顧擎眉頭舒展開來,他自然也不信的。
醫生還因為吵鬧,被他趕下飛機。
山頂上看戲的傅瑾年自然也從呼叫機聽到了醫生的聲音。
他皺眉,“胡說什麼,我明明讓人準備的就是普通蜜蜂。”
這蜜蜂是他買來的。
他自然清楚隻是普通蜜蜂。
可他忘了,因為周黎好奇,他放周黎進去......
我已經沒時間聽他們爭辯。
上天最終還是聽到了我的聲音。
我眼前出現一片渾濁的水窪,有救了。
我想也沒想就撲上去,汙水瞬間灌滿口鼻,腐爛味讓我作嘔。
可我沒辦法。
平常最愛幹淨的我,現在滿身都是腐臭味。
殺人蜂在上麵盤旋,黑壓壓的大軍壓境地可怖。
我被腐爛味熏得腦袋發昏。
殺人蜂在我頭頂盤旋,卻仍有幾隻鍥而不舍地衝上來,蟄在我身上。
尖銳的痛感在身上炸開,像是骨頭被紮入滾燙的針。
也就一瞬,我已經眼前陣陣發黑,呼吸困難。
渾身皮膚瘙癢,泛起紅腫,甚至我能明顯感受到喉嚨開始腫脹。
我想求救,卻隻能發出“呼呼”的氣音。
離我最近的傅瑾年最先發現不對勁。
通過望遠鏡,傅瑾年清楚地看到我被蟄到部分在發黑腫脹。
這明顯不是普通蜜蜂能辦到的。
被趕下飛機的醫生也在大喊。
“快救人,是非洲殺人蜂!”
眼看我已經無力倒在泥水裏,周圍埋伏的保鏢才著急地往空中噴射一種藥劑。
可這些是殺人蜂啊。
藥劑沒有成功驅趕他們,反倒是激怒了他們。
殺人蜂開始四散,往周圍埋伏的眾人飛去。
一時,響起此起彼伏的慘叫聲。
更多的人發出絕望的嗚咽聲,捂著脖子倒下。
還有人也跟著衝到我附近的水窪,才勉強能喘口氣。
這驚悚的一幕,看得所有人都為之色變。
我倒在泥水中,艱難抬起手腕,對著直播鏡頭慘笑,一字一頓道,
“啟動第二份遺囑,如果我不能......不能活下去,我名下所有資產全數捐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