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療養院待了兩天後,我被接回了陸家別墅。
或許是出於對我的愧疚,我爸和林牧輪番照顧著我,可謂是無微不至。
而我宛如提線木偶一般,一言不發。
這天我爸攙著我走動,看著我一瘸一拐的樣子,幾次偷偷抹淚。
欲言又止半天後,還是對我說道。
“小曼,爸也不要求你做什麼了,後天是靜怡正式接手公司的日子,晚上有個晚宴,你去露個麵。”
露麵?是要昭告所有人,我已經是個殘廢吧?
我斜眼盯著我爸,心如死灰。
“小曼別怕,到時候我會一直陪在你身邊的。”
林牧走過來,像哄騙孩子一樣,摩挲著我的腦袋。
“爸已經派人去接逗逗了,晚宴那晚我們一家三口就能團聚了。”
去地下團聚嗎?我閉上眼,對他們已然絕望。
晚宴安排在市裏最豪華的酒店,出席的人皆是非富即貴。
我坐在輪椅上被林牧推著,跟這裏顯得格格不入。
陸靜怡著盛裝,與眾人談笑風生。
看到我的到來後,她笑的格外詭異。
很快,當一群衣著怪異的外國人登上舞台後,我的身體不受控的顫抖起來。
那夥人不是別人,正是畸形秀俱樂部的那群魔鬼。
可他們不是被抓住了嗎?
我正要追問林牧,陸靜怡就俯身在我輪椅前。
“曼姐,是不是很熟悉啊?我對這種表演十分好奇,就拜托林牧哥哥幫我把他們保出來了,你不會怪我吧?”
原來,從頭至尾,都是一場針對我演的戲!
我扭頭看著林牧,隻覺得這個男人比抽我血肉的魔鬼還要恐怖。
“逗逗呢?我問你們逗逗呢!”
我朝著我爸和林牧怒吼著,引來周圍異樣的眼光。
兩人對視一眼,麵色均有些難看。
就在這時,宴會廳裏燈光一暗,直到一道追光燈打在舞台上。
台下驚起陣陣尖叫。
一個陶罐裏,竟塞著一顆小女孩的頭顱。
“逗逗!”
我驚叫一聲,直接滾下輪椅,手腳並用朝著舞台爬去。
我爸和林牧循著我的聲音看去,頓時麵色劇變。
逗逗被畫了濃重的妝容,仍遮掩不住臉上腐爛的痕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