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池一改方才的溫柔似水,走到我麵前暴戾奪走我手腕上的手鐲。
手鐲帶了太久,很難取出來。
我被他弄得很疼。
掙紮之間,鐲子應聲而碎。
手背和手腕很紅,我的眼眶也是。
我不可思議盯著宋池。
他明明知道這個鐲子是媽媽送我的傳家寶。
“誰叫你不給我,我又不是不還你,鐲子碎了還不是你的問題。”
宋池壓下眼底的心虛,故意把一切責任推在我身上。
我強忍淚水,渾身發抖想要地上的碎片。
手背被走來的徐思渺抬腳踩住。
“餘念,都怪你不乖!害得鐲子碎了,我現在很不開心!”
高跟鞋狠狠踩在我的手背,碎片紮進手裏,刺痛感溢滿全身。
“鐲子碎了是你活該,現在渺渺生氣了,你要是哄不好,就自己看著辦吧。”
我嚇得渾身一顫。
宋池不會對我真正動手,可隻要徐思渺不消氣,他就會下死手。
曾經一次,因為我不乖,沒有給徐思渺洗染血的內褲,就被他扒光衣服綁在陽台外看他們糾纏。
他們在床上糾纏了整整三天三夜,而我被暴雨淋了三天三夜。
最後發高燒四十度一直不下。
宋池不僅不讓我去醫院,還叫我收拾他們一地的事後狼藉。
我顫抖跪在地上,把整個身子匍匐貼地。
“對不起,我不應該不給鐲子。”
下巴被鞋尖抬起,我被迫抬眼。
“對不起有用還要警察幹什麼!這樣吧,拿你幾根指骨做手鐲我就原諒你。”
腦子裏轟鳴一聲。
“求求你!我做什麼都可以,就是不要取走我的指骨!我還要用它們!”
我還要用它們彈鋼琴。
話音未落,我便被人打暈。
醒來時候,我驚恐從床上坐起,連忙檢查手指。
幸好。
還在。
宋池走進來,居高臨下看著我。
“醒了?醒了就去照顧渺渺。”
宋池看出我眼底的反抗,他輕笑,
“你難道忘記了你爸爸還在醫院嗎?”
我渾身發涼,最後哽咽說好。
我忍著疼痛和腹中的不適感端來徐渺渺要吃的菜。
“你端快點不行啊!做這麼慢是不是想餓死我?”
剛剛包紮的手還很疼又不方便,所以我做菜很慢,但我低頭不語。
飯剛喂進她嘴裏,就被吐出來。
“這個菜裏麵有花生!餘念你想害死我是不是!”
“哥哥,你快救救我,我好難受啊,好癢啊!餘念她報複我故意往裏麵放花生,我的孩子......孩子不會有事吧。”
“哥哥你必須要狠狠懲罰餘念,為我討回公道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