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這顆紅寶石,據說曾經是印度某位王公的收藏,後來輾轉流落到了拍賣市場。」拍賣師的聲音在會場回蕩,「起拍價兩千萬。」
我舉起號碼牌,毫不猶豫地喊出:「三千萬!」
最終,這枚被稱為「血淚」的紅寶石胸針以四千八百萬的天價歸我所有。
「恭喜林小姐,您的眼光真是獨到。」拍賣師恭維道。
我微微一笑,這枚胸針將是我送給丈夫周年紀念日的驚喜。
然而一周後,我的閨蜜發來一條微信:「蘇雅,你看看這是什麼?」
屏幕上是一張社交平台截圖。我丈夫的私人助理江月發的朋友圈:
「小貓咪有了主人的印記,從此隻為一人綻放光芒。」
照片中,江月穿著一身黑色絲絨連衣裙,脖子上赫然是我那枚紅寶石胸針被改造成的吊墜。而另一半寶石,則被做成了一個精致的貓咪項圈,戴在她懷中那隻暹羅貓的脖子上。
我的手指微微顫抖。那是我親手交給鄭明遠的禮物,他居然轉手送給了自己的助理?
我撥通鄭明遠的電話,無人接聽。
發去的信息也如同石沉大海。
三個小時後,我在社交平台更新了一條動態:
「聽說有人喜歡拆分珍寶,我也來嘗試一下。原來名貴的紫砂壺做成花盆,也別有一番風味。」
配圖是鄭明遠珍藏多年的紫砂壺收藏,每一件都被我鑿開,種上了各色多肉植物。
......
社交平台裏的評論區瞬間炸開:
「天啊!那可是明代的宜興紫砂!價值連城啊!」
「蘇總這手筆,真是霸氣外露!」
「這才是真正的豪門大氣魄,不愧是蘇家掌舵人!」
我正悠閑地翻看評論,手機突然震動起來。
鄭明遠的名字跳了出來。
「看來某人終於舍得接電話了。」我自言自語,不緊不慢地接起。
「蘇雅!你瘋了嗎?」鄭明遠的聲音幾乎要衝破聽筒,「那些紫砂壺是我花了十年時間收集的!」
「哦?」我輕笑一聲,「那我花四千八百萬拍下的紅寶石胸針,你又是怎麼處理的呢?」
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。
「那隻是工作上的獎勵。」鄭明遠的語氣緩和了些,「江月幫公司拿下了西南那個項目,功勞很大。」
「工作獎勵?」我冷笑,「那麼你的首席財務官陳誌強,為公司節省了上億稅款,你送了什麼?」
「還有,」我繼續道,「她為什麼要把我的胸針拆成兩半,一半給她的貓戴上?這也是工作獎勵的一部分?」
「你誤會了,」鄭明遠辯解道,「江月隻是喜歡紅寶石,我隨手送她的。她怎麼處理是她的事。」
「隨手送?」我的聲音冷了下來,「四千八百萬,在你眼裏就是隨手可送的東西?」
「蘇雅,你別無理取鬧!」鄭明遠提高了聲調,「我和江月之間清清白白,隻是上下級關係!」
「清白?」我諷刺地笑了,「她朋友圈裏稱你為‘主人’,這就是你所謂的清白上下級關係?」
「你——」鄭明遠似乎被我問住了,「你簡直不可理喻!」
電話被掛斷了。
我放下手機,望向窗外的城市夜景。
作為蘇氏集團的掌舵人,我從小就被父親嚴格培養為接班人。而鄭家,不過是靠著與我聯姻才得以在商界站穩腳跟。
當年,他們將鄭明遠包裝成才華橫溢的商業奇才,送到我麵前。那時的他確實風度翩翩,對我體貼入微。
婚後,鄭氏借著蘇家的資源和人脈,迅速崛起。
但權力和金錢似乎讓他忘記了自己的來路。
既然他這麼喜歡養「小貓咪」,那我不妨送他一隻真正的貓。
我拿起手機,撥通了一個號碼:「喂,寵物店嗎?我要訂一隻最凶猛的緬因貓,送到鄭氏集團總裁辦公室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