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撤案。”霍祁梟一看到白鹿笙,就將她拉到一旁,擰眉冷聲道。
白鹿笙的心顫了顫,緊緊裹了裹身上的毯子,血液仿佛在瞬間凝固,“他們傷了我,我連報警的權利都沒有?”
“別讓我說第二遍!”霍祁梟的眼神冰冷刺骨,“這件事牽扯到霍家的聲譽和徐芷玥,你隻是受了點驚嚇,至於鬧到來報案?”
“你......說什麼?”白鹿笙的情緒瀕臨崩潰,她隔著淚目看向他,“你知不知道我的手骨斷了,那些人罵我是......”
“夠了。”霍祁梟不耐煩打斷她,“又不是沒被罵過,現在矯情什麼!我還有事,你現在去撤案。”
“如果我說我不願意呢?”白鹿笙渾身顫抖,忍不住哭了出來。
霍祁梟擰眉,看了她兩秒鐘,“算了,我陪你去。”
霍祁梟不顧白鹿笙的意願,強行帶著她回去撤案。
男人用力握著她已經斷掉的手,在撤案確認書上簽字。
白鹿笙疼到麻木,冷汗混合著眼淚往下流。
她對霍祁梟徹底死心。
霍祁梟帶她回城堡,找來家庭醫生給她處理傷口。
這一晚白鹿笙再沒說過話,霍祁梟也隻是靜靜坐在她身邊。
她睡著後,霍祁梟離開了城堡。
接下來幾天,網上關於白鹿笙的賣身求榮被趕出宴會廳的言論迅速發酵。
她隻穿著被撕爛的衣服讓人丟出宴會廳的照片滿天飛。
AI合成的她與各種各樣男人的照片和視頻迅速在網絡傳播。
她被貼上了下賤賣身女的字樣。
白鹿笙被各種人肉,她原來住過的地方被打砸了,就連她的同學都不堪其擾,紛紛站出來謾罵她。
有些言論說她是霍祁梟包養的金絲雀,霍祁梟直接高調帶著徐芷玥參加各種商業合作,並且宣布兩個人早就交往。
白鹿笙每天都能看到霍祁梟和徐芷玥在一起的消息,他為了她在拍賣會上點天燈,為她購置遊輪,地皮......他們宣布會在生日宴會上訂婚。
白鹿笙已經毫無波瀾,隻數著日子等待霍祁梟的生日。
生日的前一天,霍祁梟回來了,他似乎喝多了,倒在白鹿笙身邊就睡。
白鹿笙沒有像以前那般替他換衣服,隻是默默地離開了房間。
第二天就是霍祁梟的生日,白鹿笙早早起床給他做了一碗麵,又開始準備做蛋糕用的材料。
“你手受傷了可以不用做這些。”霍祁梟看到她忙碌的身影,蹙了蹙眉。
白鹿笙依舊不語,她隻想履行完諾言離開這裏。
看著沉默的白鹿笙,霍祁梟臉色陰沉得快要滴水。
“你到底想幹什麼?對現在的生活還不滿足?”
“你這段時間闖得禍太多,要我跟你說多少次,不要再鬧了!”霍祁梟不悅,衝到她麵前,攥住她受傷的手。
白鹿笙到抽一口氣,停了下來,抬眸跟他對視。
剛要開口,霍祁梟的手機響了。
徐芷玥的聲音傳來,“霍總,生日宴準備好了,您什麼時候到?霍太太來嗎?需要安排發布會澄清太太的謠言嗎?”
霍祁梟鬆開手,走到一旁。
“不需要,我馬上到。”
霍祁梟掛掉電話,再次走回白鹿笙身邊,“今天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,你乖乖聽話,等我回來陪你一起做蛋糕。”
白鹿笙自嘲勾唇,她為了再陪霍祁梟過一次生日才留到現在,他竟連機會都不給他。
“我不會等你了。”
霍祁梟關門前,白鹿笙平靜的開口,受傷繼續著原來的動作。
她做好蛋糕,換回最初來城堡的那件藍色T恤和破洞牛仔褲,重新走了一遍城堡。
拱門,木馬,秋千,水池,海底星空......每一處景致都是霍祁梟親自參與建造,都曾給過她幸福和快樂。
她站在門口的心願樹麵前,解開係在樹枝上的紅色飄帶,那是她和霍祁梟住進來第一天係在上麵的。
她又挖出了埋在屬下的時光膠囊,將曾經的心願和飄帶一起點燃,看著它們化成灰燼,亦如他們這段虛無的婚姻。
白鹿笙將燒成的灰燼重新放回了膠囊裏。
深深看了一眼富麗堂皇的城堡,白鹿笙提著自己的行李,頭也不回地離開了。
離開了這個困著她的城堡,離開這段不該存在的婚姻。
霍祁梟,從今往後,你做你的天上月。
我做我的塵間泥。
我們天涯陌路,死生不複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