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訂婚宴上，王川送了我一條拚多多9.9包郵的蕾絲裙，卻給他的白月光許清清空運了價值999萬的高定禮服。

我穿上了那條廉價裙子，他勃然大怒，指責我丟人現眼：

“蘇楠，你非要穿得像個笑話來讓我難堪？清清家道中落，我定製禮服是怕她受委屈。”

“你明知道我創業艱難，還這麼不懂事。本來這場訂婚宴就是對你的考驗，你太讓我失望了。”

我果斷退婚，他當場宣布訂婚宴的女主角換成許清清。

三年後，我們在蘇富比頂級拍賣會相遇。

他即將躋身福布斯新貴，身邊挽著珠光寶氣、豔壓全場的許清清。

看見穿著清潔工製服的我，他不屑地嗤笑：

“別以為穿成這樣在我麵前賣慘，我就會回頭。”

我沒理他。

《臥底老板》真人秀正在隱藏拍攝，攝像機就在我對麵。

我得演好一個兢兢業業的清潔工，可不能讓人看出我是這家拍賣行的幕後老板。

......

“蘇楠，沒想到三年不見，你真成了掃垃圾的？”

王川的笑聲在安靜的會場顯得格外刺耳。

他摟緊了身邊許清清。

“不過這身衣服，倒是比那條9.9的蕾絲裙更適合你。”

他故意拔高了音量。

吸引了周圍貴賓的目光。

我捏緊了手裏的清潔布。

成功勾起了我三年前不太美好的回憶。

許清清走到我麵前，故作驚訝地捂住嘴。

“哎呀，蘇楠姐，真的是你。川哥就是愛開玩笑，你別往心裏去。”

話音未落，她手腕一歪，腳下“不慎”一滑，滿滿一杯紅酒照著我的臉就潑了過來。

這招數，三年前她就用過了。

我早有防備，側身一閃。

剛好避開了所有酒液。

殷紅的液體盡數潑在了我身後的展櫃上。

我平靜地從口袋裏抽出紙巾，慢條斯理地擦掉酒漬。

然後，我抬眼，目光冰冷地看著她：“許小姐，請注意你的舉止。”

“這裏是蘇富比，不是你可以撒野的地方。你身後這顆‘永恒之心’藍鑽，估價一點五億。”

我頓了頓，視線掃過她那張瞬間僵住的臉，一字一句地補充。

“弄臟玻璃是小事，弄壞了東西，你賠不起。”

許清清臉上一陣青一陣白，難看到了極點。

王川見許清清吃了癟，一個箭步上前，將她攬到身後。

“蘇楠！你算個什麼東西！”

“一個掃地的，也敢開口威脅清清？她隻是手滑了一下，你至於這麼嚇唬她嗎！”

他幾乎是吼出來的，唾沫星子都快噴到我臉上。

“你以為你還是三年前那個能給我投資的蘇家大小姐？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混進來當清潔工是什麼目的，不就是想故技重施，再攀個高枝嗎？”

“可惜，你現在連給我提鞋都不配了！”

周圍的賓客開始竊竊私語，看向我的眼神更加輕蔑。

在他們眼裏，我就是一個妄圖攀龍附鳳，卻被當場揭穿的底層清潔工。

王川很享受這種萬眾矚目的感覺，尤其是在踩著我尊嚴的時候。

他從定製西裝的內袋裏抽出皮夾，慢悠悠地拿出一張黑卡。

輕蔑地朝我甩了過來。

“這裏有十萬塊。”

“拿去買幾身體麵的衣服，然後滾出去，別在這裏丟人現眼。”

用錢來踐踏我僅剩的，也是他以為的“尊嚴”。

我連眼皮都沒抬一下，根本沒去看那張黑卡。

我的目光越過他，望向不遠處燈火輝煌的拍賣台。

“王川，十萬塊就想打發人？”

“你可能不知道，這家拍賣行，最貴的不是展品。”

我緩緩轉過頭，看向隱藏攝像頭的方向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意。

“而是規矩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