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親手殺了男友楚天,
將他的骨灰撒進了城市的下水道裏。
但就在昨晚,
我收到了他/她發來的一條短信,
上麵隻有五個字:“你,睡得好嗎?”
緊接著,發過來了一張照片。
漆黑的房間裏,我正躺在床上,睡得正香。
而拍攝角度,就在我的床邊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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暴雨落在城市的每個角落。
我撐著傘,遠遠地看著台上的發言。
楚天的父親,楚文雄,正對著無數閃光燈哭得撕心裂肺。
他宣布懸賞百萬,尋找他“心愛的兒子”。
我腦中,反複閃過一幅畫麵。
“上一世”,楚天將我的器官一件件取出,像藝術品一樣擺好。
旁邊還有一些其它的女性器官。
所以我為自己,也為她們,編織了最堅固的心理防線——重生。
我必須相信,這是老天給我的第二次機會。
我轉身離開現場,回到了廢棄劇院。
肖艾、文雯、李婷,她們都是楚天的“前女友”,我的共犯。
說服她們的過程並不愉快。
我沒廢話,隻將楚天偷拍的視頻摔在她們麵前——記錄著他如何虐殺其他女孩,製作“藝術品”。
我當著她們的麵,用楚天的語調,複述他對她們施暴時的下流話,模仿他羞辱性的動作。
我的“預知”,是剖開她們傷口的刀。
她們崩潰了,最終相信了我這個從地獄爬回來的“天啟者”。
角落的舊電視閃著雪花。
新任刑偵隊長趙毅出現在屏幕上,眼神像鷹。
他公布了一條關鍵線索:在楚天失蹤的江邊,泥地裏發現了一枚限量版耳釘。
鏡頭特寫,那枚耳釘在證物袋裏閃著冷光,刺得我眼睛發疼。
耳釘屬於文雯,我們四人中最膽小的那個。
“啊!”她尖叫一聲,臉上沒了血色,“怎麼會......是不是你!你們誰把我賣了!”
肖艾和李婷立刻彈開,互相猜疑。
信任瞬間崩塌。
我走上前,冰冷的手指掐住文雯顫抖的肩膀。
我直視她恐懼的眼睛,聲音沒有一絲起伏。
“恐慌,正是他想要的。”
“他活著時讓我們恐懼,死了,還要用一枚耳釘控製我們?”
我的冷靜像一盆冰水,暫時壓住了內訌。
但她們看我的眼神,從依賴,變成了畏懼。
我鬆開手,走到窗邊,看著外麵的傾盆大雨。
“別怕。”我輕聲說,“獵人總會偽裝成獵物,而最安全的出口,往往是陷阱。”
她們沒人深究。
但這,是我對整個棋局的最終暗示。
口袋裏的手機震了一下。
我拿出,屏幕上亮起一個本該永遠沉寂的號碼,楚天的號碼。
短信隻有六個字。
“我知道你們做了什麼。”
心臟像被一隻手攥緊,我還沒喘過氣,第二條短信緊隨而至。
“甚至,我知道你,於甜,和你重生的秘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