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夢辭已經被關在房間三天了,明天就是她離開的日子,可現在卻被徐澤禹軟禁在房裏。
徐澤禹每天都會親自進來喂她吃飯,不顧沈夢辭冷漠的態度,一直溫柔的告白承諾。
他認為隻是跟夢辭有些誤會,隻要他好好陪著她,沈夢辭還會像以前一樣愛自己的。
“你放心,你剛小產我不會碰你,等你好一些,我們馬上再要個孩子。”
徐澤禹想要抱抱沈夢辭,卻被對方躲開。
“好,我不吵你,你乖乖在房間休息,有什麼事叫我我就在外麵。”
看著他將房門鎖住,沈夢辭這才小心的撬開了窗子的玻璃,將幾個床單都係了起來順下了樓。
她小心的順著床單爬了下去。
剛一落地沈夢辭頭也不回的向著馬路跑過去。
沈夢辭緊張的看著時間,距離她離開還有十個小時,在臨走前她唯一能做的就是跟自己的母親告別。
走到墓地時已經是深夜,沈夢辭拉緊了圍巾走到了母親的墓前。
她從小是孤兒,被養母收養才活到了現在。
養母是個聾啞人,一輩子沒有結婚,沈夢辭結婚日子好了起來,養母卻因病去世。
沈夢辭輕輕撫著墓碑上的照片。
看著養母的笑容,這些天的委屈全都湧了出來。
“媽,我好想你。”
沈夢辭用力抱緊了墓碑,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不斷下落。
“寶寶!”
徐澤禹的聲音好像從很遠的地方傳來,沈夢辭顧不得什麼就起身藏在了圍牆下麵。
她看著那個夢魘一樣的男人跑了上來站在自己母親墓碑前。
徐澤禹原本想給沈夢辭送一杯牛奶,一開門就看到了開著的窗子,跟順下去的床單。
沈夢辭有恐高症,所以三樓的窗子他就沒有封。
她什麼時候已經對自己有了這樣大的恨意,付出這樣大的代價也要離開自己。
他找了許多地方,都沒有沈夢辭的身影。
徐澤禹記得她以前一受委屈就想自己的媽媽,會不會在墓地...
沈夢辭聽著他的聲音越來越近,手心裏已經滿是冷汗,她不敢動,一點聲音都會把她推回那個牢籠。
徐澤禹已經走到了自己身後很近的地方,就在他要再向前一步時,一個女聲響了起來。
“阿禹!”
姚淺珂追了過來,抱緊了徐澤禹。
“你已經幾天都沒有聯係我了,難道我們之間就這樣草率的結束嗎?”
徐澤禹看清來人,皺了皺眉頭。
“我說了我們隻是露水情緣。”
姚淺珂紅著眼拉著他的手,“可我真的忘不了你,忘不了我們過去愛過的痕跡...”
“閉嘴!”徐澤禹嗬斥著姚淺珂,“我已經因為你傷透了夢辭的心,我們結束了。”
“難道你就真的沒有一點喜歡我嗎?”姚淺珂哽咽著問。
徐澤禹輕輕推開了她。
“我們在床上是很合拍,可我的心隻裝得下一個人。”
姚淺珂紅著眼攔著他,“最後一次,好不好。”
徐澤禹看著她震驚的瞪大了眼睛,“你瘋了,你知道這是哪嗎?”
姚淺珂輕輕吻著徐澤禹,順著胸膛一路向下,跪在了徐澤禹身前。
“野的地方我們去得多了,最後一次,你不就是怕她傷心嗎,可這裏根本沒有她。”
徐澤禹想要推開,卻被姚淺珂的動作弄的呼吸一沉。
姚淺珂笑著抬頭看他,“最後瘋狂一次,你一直想的。”
聽到此刻,徐澤禹再也忍不住抓緊了她的頭發。
沈夢辭看著徐澤禹將姚淺珂抵在了母親的墓碑上,嘴唇都已經咬出了鮮血,捂著嘴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隻能癱坐在地上。
看著那癡纏的身影,她從來沒有這樣的恨過,她恨他的心口不一,恨他的滿嘴謊言。
可她更恨的是自己,對母親如此的羞辱,她卻不能站起來阻止。
聽著他們忘我的聲音,沈夢辭已經聽不清了,她隻覺得自己耳邊一片轟鳴,身體不斷顫抖。
兩個小時後二人才滿足的離開。
沈夢辭半個身子已經麻木,踉蹌的扶著檣站了起來。
走下台階時,她回頭看了看,隨後戴上了墨鏡。
她永遠不會再回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