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圈太子爺祖上曾因獵殺一窩通靈的狐狸而被詛咒。
族中子嗣凋零,男丁活不過二十七。
唯有與天生孕體的我結婚方能破除詛咒。
上一世,假千金為了嫁給太子爺,誣陷我與人廝混。
雖查明真相,她卻跳樓身亡。
太子爺因此恨我入骨,待我生下兒子後,將我囚禁在地下室,日夜折磨。
“是你害死了她,我要你也嘗嘗這種滋味。”
最終,我被他淩虐致死。
再睜眼,我竟回到訂婚宴。
我冷笑一聲。
“我,不嫁!”
1.
想到前世的種種過往,如今再次醒來,看到訂婚宴這一幕,隻覺得無比諷刺。
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刺痛我的眼睛,耳邊是兩家人熱絡的商討聲。
太子爺的母親正眉飛色舞地比劃著。
“等軟軟嫁過來,就住主臥旁邊的套房。”
我攥緊手中的香檳杯,指節發白。
前世也是這樣,所有人都理所當然地安排著我的人生。
沒人問過我想不想嫁,更沒人知道這場婚姻背後藏著怎樣的血腥。
砰——
酒杯重重砸在桌麵上的聲響讓全場驟然安靜。
太子爺站起身,黑色西裝襯得他身形修長,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。
“這婚,小爺我不結。”
他聲音不大,卻像驚雷炸響在宴會廳。
我看著他轉身走向角落裏那個冒牌貨假千金,眼神是從未給過我的溫柔。
“要結,我也隻想和葭葭結。”
假千金立刻紅了眼眶,像隻受驚的小鹿般撲進他懷裏。
我冷眼看著這出戲碼,前世是我傻,居然沒看出來他們早就暗通款曲。
太子爺的母親急得直跺腳。
“你胡鬧什麼!阮軟才是…”
“媽。”
太子爺打斷她,手指輕撫著假千金的發絲。
“您知道的,啜家需要的隻是一個能生孩子的女人。”
他抬眼掃過我,目光像在看一件待價而沽的商品。
“至於是誰,不重要。”
那一刻,我知道,他也重生了。
我忽然笑出了聲,在所有人驚愕的目光中緩緩起身。
香檳色的禮服裙擺掃過地麵,我走到太子爺麵前,抬手。
“啪!”
一記耳光清脆響亮。
“啜昪之。”
我看著他瞬間陰沉的臉,一字一頓道:
“你以為,我稀罕嫁給你?”
轉身的瞬間,我瞥見假千金眼中閃過的得意。
多熟悉的表情啊,前世她陷害我時也是這副模樣。
“阮軟!”
太子爺在在身後怒吼。
“你敢…”
我直接打斷他。
“這婚,我也不結。”
我頭也不回地摘下訂婚戒指,隨手拋進香檳塔裏。
“既然你喜歡阮葭葭。”
我轉頭看向那對相擁的璧人,唇角勾起一抹涼薄的笑。
“那我祝你們百年好合,早生貴子。”
最後四個字咬得極重,餘光瞥見太子爺摟著假千金的手臂明顯僵了僵。
太子爺母親疾步走來,珍珠耳墜在頰邊劇烈晃動。
她一把攥住我的手腕,力道大得驚人。
“軟軟,昪之他開玩笑的,你別當真。”
“我們家隻承認你這一個兒媳婦。”
她轉頭瞪向假千金,眼神卻像淬了毒。
“我們啜家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進的。”
我望著她眼尾細細的紋路,忽然想起前世孕吐最厲害的那段日子。
這位叱吒商場的鐵娘子,會親自蹲在浴室給我拍背,熬的百合粥總是不冷不燙正好入口。
記憶裏她身上淡淡的沉香味道,此刻正從她挽著我的臂彎處幽幽傳來。
“伯母。”
我輕輕覆上她顫抖的手,觸到無名指上那枚傳承了三代的翡翠戒指。
前世她曾在我進門第一日,便摘下來套在我手上。
喉嚨突然發緊,我強迫自己抽回手。
“強求來的姻緣…”
2.
太子爺突然冷笑出聲。
“欲擒故縱,別以為我會吃你這一套。”
“你也不看看自己,哪一點比得上葭葭。”
我唇角勾起一抹譏誚的弧度。
“那你就娶她唄,我又沒攔著。”
我忽然傾身向前,在他耳邊低聲說道。
“就是不知道,你能不能享受這個福氣。”
話音剛落,窗外突然傳來一陣淒厲的狐嘯。
太子爺渾身一顫,臉色瞬間煞白。
這是啜家男子被詛咒纏身時才會有的反應。
“你!”
他猛地抬手想要抓住我的手腕,卻被我靈巧地避開。
我後退兩步。
看著這位不可一世的太子爺額角暴起的青筋,心中湧起一陣快意。
假千金見狀急忙撲過來挽住他的手臂。
“昪之哥,別跟姐姐一般見識。”
她裝模作樣地歎氣。
“姐姐,你不嫁昪之哥,還能嫁誰啊?”
我輕笑一聲。
“戚仄硯。”
聞言,太子爺當場笑噴。
“戚仄硯?就是傳說得了弱精症的戚家二少?”
我歪著頭,笑得一臉天真。
“沒錯。”
即便他弱精症又如何?
我可是出了名的易孕體質,保準三年抱倆。
婚禮前夕,我正在屋內試婚紗,房門突然被推開。
假千金手裏端著杯牛奶,笑得人畜無害。
“姐姐,看你晚上都沒怎麼吃飯。”
我透過鏡子看她,她眼底那抹算計藏都藏不住。
“我擔心姐姐低血糖,特意給姐姐端來的。”
我瞥了一眼牛奶。
突然想起前世她也是這麼笑著,在我婚禮那日往水裏加料。
我頭也不抬地說道。
“放那吧。”
她不死心地問道:
“姐姐不喝嗎?”
我對著鏡子整理頭紗,懶得看她。
“沒胃口。”
她委屈巴巴地說道:
“哎呀,姐姐這是怪我搶了爸媽和昪之哥吧?”
她猛地湊近。
“要不,我親自喂你賠罪?”
還沒等我反應,她端著牛奶就往我嘴裏灌。
我拚命掙紮,一把推開她。
她戲精上身似的往後一倒,牛奶灑了一半。
恰巧此時太子爺路過,便看見這幅場景。
他瞬間暴怒,三步並作兩步衝過來給我一巴掌。
“阮軟!”
“你竟敢動手?”
假千金立刻開始她的表演,紅著眼眶往他懷裏鑽。
“昪之哥,都是我不好,姐姐生氣是應該的。”
太子爺竟然也信了,瞪我的眼神跟要殺人似的。
“阮軟,沒想到你這麼小心眼!”
“自己得不到我,就拿葭葭撒氣?”
假千金抽抽搭搭的說道:
“我隻是想給姐姐送杯牛奶。”
“誰知道她不但不領情,還動手推我。”
太子爺瞥了一眼那半杯牛奶。
“葭葭讓你喝,你就喝!”
他一把抄起杯子。
“等老子親自動手,可就沒這麼客氣了!”
我往後一躲。
“憑什麼?我偏不!”
結果太子爺直接掐著我下巴就往裏灌。
牛奶順著下巴往下淌,我嗆得直咳嗽。
假千金笑的得意,湊近我耳邊說道:
“姐姐,這杯加料牛奶,味道不錯吧?”
我冷眼看她。
“你加了什麼?”
她紅唇一勾,一字一頓道。
“自然是…”
“避孕藥。”
我差點笑出聲。
這蠢貨,為了不讓我懷孕真是煞費苦心啊。
可惜她不知道,我天生孕體,吃再多避孕藥都跟吃糖豆似的。
3.
婚禮那日,我和假千金竟然都選了帝景酒店。
她為了獨占場地,用剪刀在婚紗上劃個大口子。
甚至還用口紅在化妝鏡上寫著血淋淋的‘詛咒’二字。
接親車隊都快到樓下了,她突然衝到爸媽麵前,哭得梨花帶雨。
“媽,姐姐把我的婚紗剪壞了。”
我在旁邊差點笑出聲。
這演技,不去演瓊瑤劇真是屈才了。
“阮軟!”
偏心的母親二話不說衝我吼道:
“你怎麼能這麼對你妹妹!”
“一點沒有姐姐樣!”
她一把拽過我身上的婚紗。
“既然如此,你這套也別穿了,賠給你妹妹!”
我死死護住裙擺。
“做夢!”
“這是戚少專門給我定製的。”
啪!
一記耳光狠狠甩在我臉上,火辣辣的疼。
母親指著鼻子罵道:
“還敢頂嘴!”
她猛地一揮手,對保鏢厲聲喝道。
“來人,把她這身婚紗給我扒了!”
“既然不懂規矩,今天就給我在儲物間裏好好反省!”
兩名保鏢立刻上前按住我的肩膀,撕扯我的婚紗。。
我掙紮著喊道。
“媽,您就為了她,連親生女兒都不要了是嗎?”
母親冷笑一聲,親自上手來扯我的裙擺:
“我早就說過,就算你重回阮家又如何?”
“我最愛也隻有葭葭!”
假千金在一旁掩著嘴笑,還不忘假惺惺地勸。
“媽,別這樣對姐姐。”
那幫人還將我的婚紗扯下來。
我死命護著胸口,結果被他們連拖帶拽關進了小黑屋。
“放我出去!”
我哐哐砸門。
“戚仄硯馬上就到,他不會放過你們的。”
門外傳來假千金陰陽怪氣的聲音。
“姐姐就好好待著吧。”
“等我和昪之哥辦完婚禮,自然會放你出來。”
我氣得直踹門。
不知過了多久,突然聽見外頭一陣騷動。
緊接著‘砰’的一聲巨響!
門被整個踹飛了!
戚仄硯一身筆挺西裝站在門口,身後跟著接親的人。
他看見我衣衫不整的樣子,眼神瞬間冷得能殺人。
“誰幹的?”
他脫下外套裹住我,聲音低沉得嚇人。
“還能是誰?”
他直接把我打橫抱起。
“今天這事沒完。”
走出阮家後,二十輛勞斯萊斯齊刷刷閃著雙跳。
他直接把我塞進頭車,轉頭對助理說。
“去把那件全球限量款買來,現在、立刻、馬上!”
好在助理婚紗送來的及時,我和戚仄硯的婚禮順利舉辦。
一個月後,太子爺二十七歲生日。
他摟著假千金的腰,一臉得意對著母親說道。
“媽,你看葭葭多爭氣,吃了老中醫的秘方,這都懷上啦!”
“什麼活不過二十七的詛咒,在您兒子這兒就是個屁!”
母親歎了口氣。
“但願吧!”
說完轉身就往樓上走,背影看著怪落寞的。
可就在快十二點的時候,太子爺突然跟中邪似的,臉色唰地就白了。
他扯著領帶直喘粗氣,腿一軟直接跪地上了。
他哆嗦著去抓假千金的手。
“葭葭,我怎麼喘不上氣。”
假千金也慌了,手忙腳亂去扶他。
“老公,你別嚇我啊。”
太子爺突然想起什麼,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。
“你不是都懷孕了嗎?”
“為什麼我還是要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