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泳池邊遇到時,她笑得一臉張揚:“那天的直播都看清楚了嗎?所有人都在幫我,哪怕你是真千金,也注定被我在腳下踩一輩子。”
我歪歪頭,寫下:“你為什麼要告訴我真相?”
“因為我善良啊,薑家都是我的了,而我馬上又要跟聞大哥結婚,興許你求求我,我還能給你這個死啞巴一口飯吃。”
不愧是張萍的親生女兒,母女倆釋放惡意時都是同一張麵孔。
這並非她們的善意,而是她們喜歡將人踩在腳底的快感。
我低頭不語。
薑雪卻當我是怕了,肆無忌憚地就要往後摔。
我看出了她想誣陷我的手段,眼疾手快地攬住了她的腰,湊到她的耳邊緩緩吐出:“你確定薑家真的是你的了嗎?”
她柳眉一橫,眼睛裏是不可思議:“你什麼時候會說話的?你把話說清楚!”
我搖搖頭,故意挑釁地看著她。
薑雪立刻舉起了手,就要扇我。
我偏頭看了一眼在逐漸變多的人數,又望了一眼灌木叢。
待看到聞墨也出現時,我拿著薑雪的手重重地往自己臉上一扇。
並且跪在地上,不住地哭泣磕頭。
“怎麼回事?”聞墨走過來,擰著眉看著我。
我還沒來得及掏出手機,就看見聞墨擁著薑雪的腰,殘忍地道:
“喬箏,今天是專門為雪兒和她肚子裏的孩子舉辦的宴會,你不要徒生事端。”
“雪兒也不是無理取鬧的人,一定是你做錯了事,她才會罰你。”
我啜泣著在地上寫下:知道了。
哪怕早就知道聞墨不加掩飾的偏愛,但他這樣盲目判定是我的錯,仍然使我的心情不是很愉快。
在遊泳池邊盯了水池裏的水許久,直到眼眶發酸,才決定離開。
我剛一轉身,就看見聞奕跑了過來,輕風拂起他額前的碎發,露出光潔的額頭。
他拉住了我的手:“我送你回家。”
坐進車裏的時候,我感覺到了男人的低氣壓。
但我裝作不知地寫下:“小姐消氣了嗎——”
“你管好你自己!”
聞奕惡狠狠地看著我,可我依舊捕捉到了他眸底裏的心疼。
到家後,我先去洗了澡。
在聞奕洗澡時,我換上了兔子裝,站在浴室門口。
他一出來,我就踮著腳圈過他的頭吻了過去。
聞奕捏著我腰間的軟肉,在停頓片刻後又掌握了主動權。
“今天這麼熱情,嗯?是不是瞞了我什麼事情?”
我搖搖頭。
淩晨五點,我醒來的時候,渾身像是被車碾過一般。
看著聞奕俊美立體的五官,我的手放在了他腰上。
就算他幫著聞墨騙了我這麼久,但這些年,我確實吃得不差。
以後未必能遇上這樣的極品了。
捏了捏手下緊致有彈性的皮膚,我歎了口氣,惋惜地摸摸他的頭:“聞奕,再見咯。”
提著行李箱去機場前,我在客廳上也放了條一模一樣的紅圍巾,並且留了一張紙條。
“伯母離世沒織完的紅圍巾,我給你補上了。”
......
聞奕睡醒後,就習慣性地攬身邊的女人。
這次卻攬了個空。
他發現房間裏少了許多女人的物件,嚇得趕緊跑出臥室門,卻看見了桌子上的紅圍巾和紙條。
此時恰好助理打了電話:“老板,喬小姐坐上了早上七點飛往法國的T1362趟航班。”
聞奕一看時間,距離七點剛過半小時。
要是開直升飛機,或許能趕上她落地的時間。
他立馬拿起車鑰匙,一路飆車。
卻在快抵達機場時,助理又打來了電話:
“老板不好了!喬小姐的那趟航班墜機了,無人生還。”
聞奕顫著嗓音:“你說什麼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