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我是薑家保姆所生,且是薑雪的啞巴女傭。
他們都笑話聞墨眼瞎有病,看不上白天鵝,卻看上醜小鴨。
但聞墨絲毫不在乎,每晚俯身在我耳邊一遍又一遍道:“喬箏,我愛你。”
為了保護我,他不準我踏出新房半步。
我甘之如飴,以為自己終於等來了真愛與救贖。
但結婚三周年時,他卻人間蒸發。
再見到他,是在別人發我的直播間裏。
視頻裏的聞墨遞給薑雪999朵紅玫瑰:“雪兒,恭喜你得到薑家的全部財產。”
他的兄弟在一旁起哄:“多虧聞哥當年設計了綁架,讓喬箏這個真千金心甘情願地被藏了三年。”
“隻要是雪兒要的,我一定要幫她拿到手。要不是薑老頭非說雪兒不是他的孩子,我也不至於讓他死得那麼早。”
“幸好有聞二這幾年回國替我,不然就喬箏木訥的樣子,我連靠近都嫌惡心,真堅持不下來。”
聞墨朝右前方舉了一杯酒。
角落裏也伸出一隻骨節分明的手。
“那是我打賭輸了的懲罰,哥準備什麼時候跟喬箏離婚?”
手機前的我和屋裏的人一起看著聞墨,等他回話。
隻見男人吐出煙圈,笑得散漫:“我什麼時候跟她領過證?”
我鬆下一口氣,飛快地在薑家遺產接受書上簽下名字。
這下就不用擔心這筆錢是夫妻共同財產了。
1
我剛前腳送走來拿遺產接受書的律師,還沒來得及換鞋。
後腳屋內的聞奕就將我抵在玄關上,捏著我的下巴一頓熱吻。
“剛才那個男人是誰?”
“一個朋友——”
我的字還沒寫完,聞奕的嘴又堵了上來。
他另一隻得空的手輕而易舉地往我身上探去。
我眼眶一紅,別開臉按住他的手,在筆記本上寫:“你這麼久不回家,一見我就要做這樣的事情嗎?”
聞奕臉上出現幾分無措:“寶寶對不起,我隻是剛才看見你跟別的男人接觸,有些吃醋——”
我環住了他的脖子,親親他左眼下的淚痣:“原諒你了,但這些日子你去哪裏了?”
男人臉上的表情頓了頓,將臉埋在我的鎖骨間:“寶寶,我想你想得心肝疼,你就不能先可憐可憐我?”
我咬了咬他的耳朵,點了點頭。
這一動作仿佛就開啟了他體內的“惡魔”,將我瘋狂吞吃。
聞奕向來愛運動,床上花樣又多,體力好得常常讓我招架不住。
記不清是何時睡過去的。
醒來時正好看見聞奕手機上彈出來的聞墨發的信息。
“你昨晚喝醉去找喬箏了?”
“我會找個時間跟她結束,之前的賭約作廢,你不用再在她麵前演戲了。”
“剛給你打了三千萬,就當是這些年給你的補償吧。”
“......”
我看了眼在床上熟睡一無所知的聞奕,翻身下了床。
很早之前我就知道,聞墨和聞奕這對孿生兄弟在輪流扮演我的丈夫。
哪怕聞奕有多麼努力地在扮演聞墨,但我愛了聞墨那麼多年,隻要他一個抬手,我也能認出誰是誰。
所以這三年,我早已摸索出如何應對他們兄弟二人的技巧,並且運用得得心應手。
算算時間,這些日子趁著聞墨不在家,每早六點讓我幹苦力的“好媽媽”快來了。
“3。”
“2。”
“1。”
門鈴聲準時響起。
我故意穿上了聞奕的白襯衫,走出臥室打開了門。
一開門,數不清的臟衣服就往我身上砸來。
“限你三個鐘頭內把這些臟衣服洗幹淨,要是洗不完,看老娘怎麼收拾你——”
張萍看到我身上的紅印,忽然止住了口。
隨之而來的就是她撩起袖子朝我重重扇來的一巴掌。
“你個賤婊子,背著老公在自己家偷漢子,活該聞大少看不上你這個破鞋!”
我捂著臉,嘴角是火辣辣的疼。
張萍渾然不顧,一把將我踹在地上,繼續拳打腳踢。
“要不是老娘可憐你,怕聞大少以後跟雪兒在一起,你連一口熱湯都喝不上,不然你這個死啞巴,誰管你死活?”
我爬過去,在地上的白紙上寫:為什麼老公會和小姐在一起?
張萍瞬間麵露得意:“雪兒已經懷上聞墨的孩子了,怎麼可能不跟他在一起?”
“你在胡說什麼!”
此時,聞奕從房間裏著急忙慌地走了出來。
張萍瞬間蔫了下來:“聞大少,老奴不知道你在家......”
聞奕看見地上的我,連忙跑過來將我扶起。
我掙開他的手,眼神質問聞奕:她說的都是真的?
聞奕眼神慌亂,支支吾吾地否認。
我一邊大哭一邊在白紙上寫下:你出去,我現在不想看見你。
“好,我走,等你冷靜下來,我再來找你,你不要生氣——”
我把筆和紙往聞奕身上扔去,聲嘶力竭地發出難聽的叫聲。
他離開之前,還不忘將我的拖鞋放在腳邊:“天氣涼,就算你再生我的氣也不要赤腳走路,會生病的。”
待二人離開後,我撥打了曾教授的電話。
“老師,您上次說的導演特訓,我願意參加。”
“那真是太好了!十天後,我會安排人來接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