回國後,我第一時間來到老公的公司。
剛走到公司門口的小花園,就看到一個年輕女人一隻手拉著一個小女孩,另一隻手狂扇一個小男孩耳光。
“小野種,敢把唾沫吐到朵朵臉上,看我不打死你。”
小男孩被扇得臉偏向一邊,大眼睛裏滿是恐懼。
“林阿姨,我不是故意的,我正和朵朵說話,突然打了個噴嚏......”
我定睛一看,被扇的小男孩竟是我的兒子球球。
我怒不可遏地衝上去,狠狠摑了女人一耳光。
球球驚恐地看向我:“阿姨,你惹了我爸爸的秘書,趕快跑吧,不然會被她關小黑屋的。”
女人雙手插腰攔在我前麵:“你誰呀?敢打我?吃了豹子膽?”
“想跑?沒門!告訴你,在安城我們賀總神通廣大、一手遮天,現在你即便插上翅膀,也逃不出我的掌心!”
下一秒,我就撥通了賀俊西的電話。
“聽你的秘書說,你在安城一手遮天,可你連自己的兒子都保護不了,你這個父親怎麼當的?”
1.
電話另一端,賀俊西冷冰冰地:“你是誰?竟膽敢質問我賀俊西!單憑這一點,信不信我分分鐘讓你滾出安城!”
他說完就掛斷了電話。
我和他共同生活四年,闊別五年,他竟然絲毫沒有聽出我的聲音。
見我一臉落寞地站在那裏,林青瑤頓時得意洋洋。
“切!還以為是哪裏來的大人物,原來是裝的!根本就不受待見!”
我沒有理會她。
當初我去國外治病的時候,球球還不到兩歲。
整整五年時間,我都沒有回來過。
最初一年,賀俊西還經常打電話問候我的病情。
有時出差,他也特地繞到M國去看我。
後來大概是見我痊愈的希望渺茫,他的電話就越來越少,到最後幹脆就沒有了。
他才三十出頭,又身居高位,有了別的女人我並不感到意外。
令我意外的是,我去國外治療時,一再叮囑他照顧好兒子球球,盡可能多地給予他父愛,以彌補缺失的母愛。
不料五年過去,如今已快七歲的球球卻絲毫沒有這個年齡應有的壯實,相反卻極其消瘦,一臉菜色。
幹巴巴的小臉和一兩歲時胖嘟嘟的樣子完全判若兩人。
如果不是他那雙又大又亮的黑眸,我幾乎都要認不出他來。
而他遇事時絲毫不敢反抗、一臉怯懦的樣子,更是讓我感到心如刀割。
我走過去拉住球球的手:“球球,咱們走!”
我要把兒子帶回家,悉心矯正他,把他培養成一個有膽量、知進退、懂得反抗的男子漢。
我們剛走出沒幾步,一雙手陡然攔在了我麵前。
“你打了我,想走?沒門!”
林青瑤一臉傲嬌地攔住我們。
“你有什麼資格控製我們?”我冷聲問。
“控製?”林青瑤譏笑:“一看你就是外地來的,對安城一點兒都不了解。”
“實話告訴你吧,在安城,我們賀總是老大,可以說,這裏的一草一木都姓賀!”
我突然感到胸口發悶。
我和賀俊西是聯姻。
在經濟實力上,我們兩家旗鼓相當,可謂門當戶對。
但婚後不久,賀氏的經營受市場衝擊開始走下坡路。
過去的五年,我雖然遠在異國他鄉,卻一直給予賀氏力所能及的幫助。
正是基於這一點,賀氏才得以維持穩定,慢慢達到今天的輝煌。
我萬萬沒想到,在輝煌的同時,他們卻變得如此張狂。
這時,球球突然一隻小手捂著被林青瑤打的那邊臉,另一隻小手緊緊拽住林青瑤的衣角。
“林阿姨,我替這位阿姨向你和爸爸道歉,求求你放過她吧!”
“她是個好人,是為了幫我才惹你的,她不認識你和爸爸。你要是還生這位阿姨的氣,就懲罰我吧,我願意替她被關禁閉。”
看到球球在林青瑤麵前唯唯諾諾的樣子,我的眼淚頓時奪眶而出。
林青瑤不屑地瞪了球球一眼,正要說話。
站在她身邊的小女孩,突然開口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