翌日晚上七點,溫臨歌被他帶著去逛燈會。
楚母讓楚雲闊帶溫檸一起去。
他斷然拒絕:“母親,我說過絕不會再讓臨歌傷心,您為什麼又要逼我?”
“您若執意如此,我就在廠區外麵給你租個房子,跟我分開生活!”
溫臨歌聽著他的深情維護,心裏沒有絲毫波瀾。
此生傷她至深的人難道不是他麼?
這會楚雲闊又在虛偽演戲,叫人看著無比厭倦。
為了盡快逃離,她開口勸道:“楚雲闊,讓溫檸與我們一起去吧,畢竟你肩挑兩房,不能冷落她。”
“臨歌,你不必勉強自己做個賢妻。”楚雲闊眸色心疼:“我不舍得讓你受委屈。”
“無妨。”
楚雲闊望著溫臨歌翩然離去的背影,眸色一沉。
以前溫臨歌愛他至極,走哪都要拽著他的衣角不肯鬆開半步,俏臉含春柔情似水。
而今她卻對他冷若冰霜,如同對待路人一般。
讓他有種......快要失去溫臨歌的錯覺。
不過,等溫檸順利懷孕,他就可以不用兼祧兩房,跟臨歌好好過日子。
她那麼愛他,一定能哄好的!
楚雲闊調整好情緒,追上溫臨歌與她十指緊扣:“我與你坐後排,讓她坐副駕駛。”
三人進城來到人 流如織的燈會,溫臨歌四處張望尋找餘江,就被楚雲闊拽到賣糖畫的鋪子前。
他親自為她做了一個糖畫小像。
圍觀眾人紛紛稱讚。
“楚副廠長真是愛妻子入骨,連她唇邊的紅痣都不忘點上,真是一對神仙眷侶羨煞旁人呢!”
“那是,溫臨歌找到名醫讓楚副廠長重新站了起來,是他的大恩人,可不得捧在手心寵麼?”
“大哥,給我畫個兔子好不好?”溫檸走上前,眼波流轉:“今日是我生辰。”
“溫檸,我隻給臨歌作畫。”
溫檸委屈的直掉眼淚,卻站著不肯走。
溫臨歌無心看他們演戲,四下找尋,見餘江站在橋上衝她遙遙點頭示意。
她心下稍安擠過人群想與他彙合就被行人衝散。
黑暗中,有位蒙麵黑衣人將溫臨歌帶到一個廢棄的倉庫。
溫臨歌看著倉庫裏的酒箱子和舉著火把的溫檸,心裏一沉道:“你想幹什麼?”
“當然是你深愛的丈夫想燒死你,讓你給我騰位置啊!”
溫臨歌以為楚雲闊這段時間對她百般疼惜,有半分真心。
萬萬沒想到,他竟然狠心到想殺了自己!
她神色大駭,轉身想逃就被黑衣人按在地上。
溫檸眯起眼睛道:“姐,你以為雲闊隻為你做糖畫就是愛你麼?”
“那你就大錯特錯了,他在我丈夫去世那晚,跑來跟我恩愛,讓我懷孕了呢,我們的女兒已經三歲了。”
“我知道。”溫臨歌語氣黯然:“我騙他簽了離婚申請,上級已經批準了,你放我走吧?”
“我永遠不會再回廠區,更不會威脅你的地位!”
溫檸眸色震驚,忽而語氣憤恨道:“姐,你知道為什麼恨你麼?因為是你讓我出生就差點夭折,讓我變成了一個病秧子!”
“從小到大我有打不完的點滴,吃不完的藥,而你身體健康極少生病,永遠都是那麼朝氣蓬勃!”
“溫檸,你出生差點夭折非我本意,而你一直病弱是因為太挑食造成的!”
溫臨歌傷心欲絕,淚水模糊了視線:“我們是一母同胞的姐妹啊,你就這麼狠心要殺了我?”
“我愛的男人,心裏隻愛你,我根本就不構成對你的威脅!”
“那又如何?”溫檸嗓音尖利:“我無比討厭你的存在,隻想讓你徹底消失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