溫臨歌難忍心中酸澀,轉身跑出家屬院,躲在大樹下默默流淚平複心情,忽被人碰了碰衣角。
她驚訝回眸,見麵容冷峻的餘江,遞來一個帕子:“你有孕在身別因為薄情之人傷了身體,七日後你坐我的車走。”
餘江是溫臨歌二叔戰友的兒子,如今已是北城軍區的團長。
也是二叔給溫臨歌以前介紹的相親對象。
她與餘江見的次數不多,故十分詫異他竟然知曉自己懷孕。
溫臨歌正要開口詢問,就被楚雲闊護在身後。
他沉著臉嗓音不悅:“餘江同 誌,臨歌是我媳婦兒,還請你注意分寸。”
“你如此緊張,莫非是怕我光天化日之下把你媳婦兒搶走麼?”
餘江眸中盡是痛色:“早知今日 你會惹得她如此傷心,當初我就該早點去溫家提親,省得她掉進你這種火坑裏!”
“餘江同 誌,臨歌已經嫁給我,你還心存爭搶之心,什麼意思?”
楚雲闊眸色凝結成冰:“你若再靠近她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眼見他們要打起來,溫臨歌趕緊拽著楚雲闊離開,連包掉在地上都沒敢撿。
夜裏,她木然承受著楚雲闊的瘋狂恩愛,沒有任何反應。
他急的滿頭是汗,緊緊抱著她紅著眼眶道:“臨歌,你愛的人一直是我,對餘江沒有任何感覺對不對?”
“畢竟他隻是你的相親對象,隻見過三麵。”
“而我比他年輕,比他獲得的榮譽多,更比他寵你百倍,你都感同身受對不對?”
“求你看看我,再叫我一聲雲闊!”
溫臨歌靜靜望著他神色焦灼的樣子,一時有些分不清楚,他此時的慌張無措幾分是假,幾分是真。
她推開他道:“我隻愛過你一人。”
“不是愛過我,而是你這輩子隻能愛我!”楚雲闊神色鄭重的糾正道。
翌日一大早,溫臨歌被他帶著去了省城。
楚雲闊領她進了城裏最闊氣的國營商場,柔聲道:“你的金耳環樣子過時了,我送你一對最新款式的金耳環,方便你換著戴。”
溫臨歌拗不過他一再堅持,隨意選了一對金耳環。
楚雲闊又為她選了一塊梅花牌手表。
惹得來商場裏的顧客議論不已。
“楚副廠長好寵溫臨歌,肯花半年工資給她買梅花手表,這可是搶手貨,商場一個月才進了5塊表,何時我也能找這麼一個深情丈夫,做夢都能笑醒!”
“聽說楚副廠長昨日為了護著她差點跟餘團長打起來,他真是愛她入骨,生怕別人把寶貝媳婦兒給搶了去!”
“前幾日溫臨歌差點逼死楚副廠長的弟媳,他隻罰她跪了一天就心疼的不行,今天給她買金耳環補償,真是把她快寵上天了!”
溫臨歌垂眸苦笑沒有辯解。
她都要走了也不在意汙名在身,反正她永遠不會再回這裏!
買好首飾,她轉身離開就被楚雲闊抱起走出商場,此舉引得顧客們驚呼不已。
溫臨歌不喜歡被人圍觀,尷尬的別開臉,
忽見街道對麵站著滿眼是淚的溫檸。
轉瞬溫檸轉身跑向馬路中央,眼看就要和疾馳而來的小汽車撞上。
下一秒,溫臨歌被楚雲闊丟在地上。
她的小腹狠狠撞到商場門口的墩子上,傳來一陣劇痛,無數鮮血從她身體湧出,染紅了身上的白布衫。
失去意識的最後幾秒,溫臨歌看見楚雲闊拔腿狂奔護住了溫檸。
溫臨歌慘然笑著,手臂無力垂下。
隱約感覺楚雲闊折返回來抱起她進了醫院,讓醫生盡全力保住胎兒。
溫檸嗓音帶著怒氣:“雲闊,要麼你給我姐灌下這碗藥,讓她永遠不能再生育,要麼我帶女兒離開你,你想清楚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