幾分鐘後,家庭醫生趕到,對著洛音晚一遍遍檢查。
江言心的傷處非但沒得到處理,還被蘇清敘逼著給洛音晚道歉。
鮮血一滴滴往下流,江言心疼得忍不住掉下眼淚:
“你不問問我為什麼要打她嗎?明明是她先將鍋內的熱油......”
“那你就能打人嗎?江言心,晚晚不比你,整容那麼多次,那麼耐疼,她才剛出院,禁不住你打。”
地上的血越來越多,她問:“如果今天我不道歉呢?”
蘇清敘緩緩走過來,一把扯住她的手腕,指節一寸寸收緊:
“寶寶,晚晚是我表妹,你就當看在我的麵子上,低個頭,認個錯,好不好?”
“畢竟,肚子裏的孩子還需要我這個爸爸。”
他麵上仍掛著笑,可眼底卻冷得駭人。
原來......
原來他還記得,她懷著孩子。
她以為,他這樣對她,是忘了呢。
片刻,江言心垂下頭,緩緩開口道,
“好,我道歉。”
她望向沙發上的洛音晚:
“今天的事情,是我的錯,對不起,洛音晚,希望你能原諒我。”
話落,她彎下腰,一閉眼,眼淚滴在地板上的鮮血上。
她暈倒在地。
再次醒來,她正被人劇烈搖晃著。
蘇清敘著急地質問:“告訴我,晚晚去哪了?”
她一頭霧水。
見她沒有反應,他雙眼猩紅:
“要不是你昨晚假裝暈倒,晚晚又怎會因為心疼你去你房間?如今,你倒是好端端地站在這裏,她呢?”
他額頭青筋暴起,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將她燒死。
“蘇清敘,我沒有假裝暈倒,更不知道你的晚晚在哪。”
他死死盯著她,呼吸愈來愈重時,瞬間鬆開手,低笑一聲道:
“寶寶,你很不乖。”
“既然你不說,那讓你的小狗替你說。”
客廳內響起小狗嗚嗚咽咽的聲音,江言心扭頭,看見了被綁住的小狗。
“安安!”
意識到他要做什麼後,她猛地衝過去,將安安抱進懷中。
可下一秒,保鏢上前拉開她和安安,不斷地撕扯讓安安失去安全感,渾身都開始發抖。
那是她養了八年的小狗!
安安陪伴著她從高中走到大學,又從大學走到現在。
“你要幹什麼?蘇清敘,我告訴你,你要敢動安安一下,我跟你沒完。”
“蘇清敘,我求求你不要傷害安安,我什麼都願意做......”
眼看著刀在安安周圍劃動,江言心認命般地垂下頭:
“我說!蘇清敘,我說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