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的時候發現我自己躺在一個昏暗的地下室裏。
恐懼和淹沒吞噬著我,由於嗆水太久我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。
“有人…嗎。”
“汪!汪汪汪!”
回應我的是此起彼伏的狗叫聲。
我心跳頓時加速,抿著嘴盡量不讓自己發出聲音。
媽媽的骨灰盒呢?
我摸索著身邊的東西,然而一無所獲。
爸爸說過我跳下去遊泳就會把骨灰盒還給我的。
媽媽,我真的好想你。
正當我壓低聲音尋找著的時候,不遠處的艙門開了,光亮湧入進來,刺痛了我的雙眼。
那人走近後我才發現是爸爸,他插著兜居高臨下的看著我:“就這點水平怎麼拿的冠軍,該不會是你媽給你買了槍手吧?”
我搖搖頭:“不是的…”
他煩躁的打斷了我的話:“行了住嘴,跟你媽一樣愛狡辯。”
“真是丟人,自己待在這裏反省一下。”
我驚恐的瞪大雙眼,我不要待在這個地方,拽住爸爸的手強忍著眼淚:“爸爸我有點餓,你帶我出去吃點東西好不好。”
爸爸用力甩開我的手:“遊成這樣你也有臉提想要吃東西?”
“小孩子不吃東西怎麼能行呢?”小韻阿姨挽著爸爸的手笑著開口:“我等會兒讓人送點食物進來,正好妮妮很久沒有朋友陪著它玩了。”
“你在這裏陪著他好不好?別出去給爸爸添麻煩。”
妮妮是小韻阿姨養的藏獒,此刻站在爸爸身後呲牙咧嘴後看著我。
我打了個冷戰,聲音都顫抖了起來:“不要,我不要待在這裏,他會咬我的。”
爸爸不耐地反駁我:“行了,裝什麼裝?小韻阿姨養了妮妮十幾年都沒見過它咬過人,少胡說八道。”
“老實在這裏呆著,別出去給我惹些麻煩。”
說完爸爸並攬著小韻阿姨的腰離開,臨走前小韻阿姨放下一個裝滿剩飯的餐盤,低聲對妮妮說了幾句話。
門一關上,那隻凶狠的大狗眼裏閃爍著精光。
我流著淚往後退,冰冷的牆壁抵著我的背,我才發現我已退無可退。
下一秒藏獒發出一聲怒吼,快步朝我跑來撕咬著我的身體,我的手腳很快被撕扯出幾個血洞,黏膩的血液順著身體往下流。
在我失去知覺之前,爺爺帶人闖了進來,那隻凶狠的藏獒被保鏢甩棍打斷了頭倒地不起。
爺爺將我抱起冷聲道:“撤銷這艘遊輪上的所有旁觀者的投資,打包趕出京城市場。”
“另外,將周崇澤和常韻那兩個畜生帶回來。”
我被爺爺安排進了私人醫院治療,徹底切斷和爸爸的聯係。
小韻阿姨和爸爸在酒吧狂歡到淩晨,助理不顧阻攔急切衝到爸爸麵前:“周總,老爺子讓您和常小姐馬上過去。”
爸爸不耐煩地嘖了聲,“是不是林琪那個賤人又去告狀了,這兩個不省油的燈什麼時候能不給我添麻煩。”
助理一臉疑惑的看著他:“周總,您在說什麼,夫人不是早就去世了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