因為我沒手洗爸爸私生子價值五位數的新衣服,爸爸便以媽媽“教育無方”為由,威脅酒精過敏的她參加應酬。
我在酒店門口等了很久,卻等到媽媽蓋著白布,被人抬了出來。
我搖晃著睡著的媽媽,發現怎麼也叫不醒,急得眼淚都掉了下來。
前台把我領到爸爸的房間,我推門便看見爸爸將秘書阿姨壓在牆上。
我哭著跟他說:“爸爸,小璃錯了,我以後一定會手洗小弟弟的全部東西的,媽媽睡著了,我叫不醒她。”
爸爸陰沉著臉快步走來踹斷了我的肋骨。
“沒有家教的廢物!進來不知道敲門嗎。”
“一天到晚胡說八道,你媽平時就是這麼教育你的?既然這樣你就呆在這兒好好反省,什麼時候知道錯了什麼時候再回家。”
說完扶著小韻阿姨的腰駕車離開。
我守了媽媽很久,直到身體涼透她都沒有再醒來過。
幾天後再見到爸爸,他替小韻阿姨揉著腳:“還有臉回來?你媽呢?”
我聲音顫抖著:“媽媽已經死了。”
......
酒店怕惹上麻煩沒有幫我們報警,等警察發現失去呼吸,臉色蒼白的媽媽已經是三天之後的事了 。
其中一個阿姨捂著嘴驚呼出聲,其他人後知後覺捂住我的雙眼,打電話叫了救護車。
“誰幹的這麼喪盡天良的事,這孩子凍得臉色發紫估計事情發生了一段時間了。”
“搭把手快快快,趕緊送醫院。”
所有人的臉色凝重,女警官輕拍我後背的手都止不住的發抖。
我跟著他們一路輾轉去到醫院,等了一天一夜,還是沒能等到媽媽從那個小小的手術室裏出來。
警察叔叔抱著我準備送我回家,我抬頭看向他:“媽媽不跟我一起回家嗎?”
他抹了把眼睛,扯出個牽強的笑容:“小孩,媽媽去世了,以後要堅強。”
我大腦一片空白,任由著他抱我坐上車,去世了就是死了,死了就是我以後再也見不到媽媽了。
窗外絢爛的煙火倒映在我身上,我朝窗外看去,幾個精美的打字印照在夜空中:“祝我唯一的愛人常韻生日快樂。”
無人機拉著印有爸爸和小韻阿姨合照的橫幅緩緩掠過。
原來爸爸沒來接我和媽媽,是在給小韻阿姨過生日。
到家後我給爸爸打去電話,撥了好幾次他才接聽。
“小璃?”電話那頭十分嘈雜,偶爾有小韻阿姨的聲音傳來,爸爸拔高音量問我:“不是讓你好好反省嗎?是不是又是你媽指使你打過來查崗的?”
一提到媽媽我的眼淚便又不爭氣的掉了下來:“媽媽死了,醫生說救不回來了…”
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一會兒,隨後是爸爸充滿怒氣的責罵。
“周璃!你怎麼變成這樣了?同一個謊你還要說幾遍,我走之前她還好好的,怎麼可能會死了。”
“是不是你媽為了讓我回去教你這麼說的,都多大人了,讓她少玩點這種伎倆。”
爸爸歎了一口氣聲音既無奈又厭煩,“小璃,小韻阿姨還有一周就要生小弟弟了,爸爸必須時刻待在她身邊照顧好她。”
“過完這一周我肯定會好好補償你們的,讓你媽懂事一點,不要再給我添亂。”
我還想再說些什麼,爸爸已經把電話給掛斷了。
我還沒來得及告訴他,醫生說媽媽喝酒前被人喂了頭孢,死前還遭受了淩辱。
我的眼睛因為流淚過多變得很痛,但這遠遠比不上媽媽離開我的痛苦。
我縮在媽媽的衣櫃裏給爺爺打了電話,那裏還有媽媽的味道。
爺爺這聲音有點哽咽:“小璃,好孩子,別怕,你爸那個不是人的東西,爺爺不會放過他的。”
“小璃把電話給爸爸好不好?爺爺跟他說幾句話。”
我揉了揉眼睛回答他:“爸爸不在家,他在給小韻阿姨過生日。”
電話那頭突然傳來東西被摔碎的聲音,爺爺極力克製著怒火:“這個畜生,孩子媽都沒了,他倒好丟下孩子一個人去給外頭的小三過生日。”
“小璃,爺爺一家對不起你們,不要亂跑,爺爺現在馬上趕過去接你。”
可我沒想到爸爸的車先一步將我接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