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家中世代單傳的養蛇女,能解蛇意,識蛇毒,治蛇傷。
當年程老爺子誤打誤撞救下吊在樹上瀕死的我,我和他孫子定了娃娃親。
我無數次親身試毒,調整配方,把家族秘密全部托付給程景崢。
隻為讓程景崢成為合格的程家繼承人。
他卻在功成名就後,和表妹苟合,設計將我害死。
程景崢因新藥問世登上福布斯富豪榜那天,我在飼養室被上百條毒蛇撕咬身亡。
死後我的血液被抽幹,每塊皮肉都被拿去做藥物研究。
再睜眼,又回到了與程景崢結婚前夕,蛇藥實驗的最後階段。
他來找我要解毒秘方。
我笑著對他說:“不好意思,你還不夠格。”
......
“葉青安,你養的那破蛇咬傷佳佳了,你趕緊給她治療道歉。”
“佳佳可是我們公司的首席研究員,她的手傷了,十個你都賠不起。”
程景崢心疼地扶著陳佳佳,衝進辦公室朝我興師問罪。
門外全是看好戲的員工。
“表哥,我沒事,隻是有點疼。”
我看著她楚楚可憐的樣子,在心底冷笑了一聲。
程景崢不是程家的親骨肉,他養父早些年縱欲搞壞了身子,在孤兒院裏挑中了他。
為了穩固家庭地位,他從小就蓄意釣上了陳佳佳。
我剛到程家時陳佳佳看我百般不順眼,不是說我偷東西就是說我傷害她,沒有人覺得大小姐會撒謊。
爺爺不能時時庇護我,我被懲罰毒打,跪到膝蓋紅腫已經是家常便飯。
那時我還覺得忍一忍,成為程夫人後日子就會不一樣。
周圍人也在議論紛紛。
“就是啊,每次看葉姐抱著蛇走來走去我都瘮得慌。”
“程總生氣也正常,一個是徒手抓蛇的鄉下妹,一個是名牌大學的天才研究員,你是男人你幫哪一個?”
可實際上,陳佳佳的文憑是買來的,這家公司所有的成果都是我提供的。
程景崢說我沒讀過書,帶頭研究無法讓人信服,就把功勞都算到了她頭上。
見我抿唇不開口,程景崢臉色鐵青。
“葉青安,你最好識相點,趕緊給我道歉。”
上一世我顧及舊情,為了結婚忍氣吞聲。
然而程景崢在公司發展得最好的時候卸磨殺驢。
我痛不欲生地躺在地上,聽著毒蛇咀嚼肉塊的聲音時,門口傳來了他和陳佳佳的笑。
“佳佳你好聰明,真的成功了,我們終於可以正大光明地在一起了。”
這次我要把這份痛苦加倍償還。
我冷漠地開口。
“我的蛇不會隨便咬人,除非有人不安好心。”
“我治不了,趕緊去醫院吧,去晚了傷口就好了。”
程景崢瞬間變了臉色,一巴掌扇在我臉上。
陳佳佳假惺惺地拉住他的手。
“表哥,青安姐姐隻是吃我們的醋而已,小女生脾氣嘛我最懂了。”
“這樣吧,讓姐姐配合我抽點血做研究,我就大人有大量,不怪她啦。”
陳佳佳的團隊早就陷入瓶頸了,可她向程景崢誇下海口說一周後新藥就能上市。
我曾告訴過程景崢,我們家抵禦蛇毒的秘密就在血液裏。
於是他們打上了我特殊體質的主意,想要用我的血肉做藥引。
然而他們不知道這樣非但不能成功,還會釀成大禍。
上一世我極力阻止,在緊要關頭找到了突破口。
爺爺大喜,把團隊全部交給我,陳佳佳沒事幹,隻能灰溜溜地退出了公司。
這也成了程景崢的心病。
他在新婚夜時借著酒勁,用粗硬的利器毫不留情地捅傷我最柔軟的地方。
我哭喊了一整晚,鮮血浸染了整張床單。
想到往事我怒從心中起,抓起桌上的鎮紙就要朝陳佳佳頭上砸。
程景崢怒吼一聲把我反手按在辦公桌上,手腕處的劇痛讓我一時動彈不得。
“你這瘋女人,不就是一點血嗎?佳佳,我把她控住了,你抽吧。”
針筒深深紮進我的靜脈,冰涼的針頭在血肉中攪動,我痛得冷汗直流。
眼前發黑的時候,一道鏗鏘有力的聲音響起。
“胡鬧!你們這是在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