梁雨萱的笑容僵在臉上,立刻反駁:“不行!淩安是我的心頭肉,我舍不得他!”
舍不得?是舍不得這個能幫你繼續撈錢的工具吧。
我懶得再跟他們演戲,直接挑明:“別演了,那天晚上你們在病房門口說的話,我全都聽見了。我淨身出戶,你們拿到所有財產,我隻要兒子的撫養權。這很公平。”
梁雨萱一家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,隨即又轉為惱羞成怒。他們意識到,原來的計劃行不通了,但立刻又抓住了我新的“把柄”——我對兒子的愛。
嶽父清了清嗓子,陰陽怪氣地說道:“既然你都聽見了,那我們也就打開天窗說亮話。想要撫養權可以,你總得為雨萱這麼多年的青春付出點補償吧?拿出五十萬,我們就同意。”
“可以。”我毫不猶豫地答應了。
我爽快的態度讓精明的梁雨萱立刻意識到,我手頭遠比他們想象的要寬裕。她眼中貪念更盛,隱晦地給了父母一個眼神。
嶽母心領神會,立刻開始嚎啕大哭:“我的天呐!我們老兩口為了給外孫治病,把養老本都掏空了,老家的房子都賣了啊!現在我們住哪?你不能這麼沒良心啊!”
嶽父接著說:“對!你必須給我們老兩口買一套房,再另外給我們二十萬養老錢!否則,孩子你休想帶走!”
“你們還是人嗎?!”我終於怒了,氣得渾身發抖,“淩安是你們的親外孫!你們就這麼利用他?!”
嶽父嫌棄地看了一眼病床上鼻子塞著的紙巾的兒子,指著他道:“跟他爹一樣廢物!”
隨後,他惡狠狠地看向我,“肯定是你基因不行!我們家雨萱年紀輕輕的還能生,趕緊離婚,可別耽誤她!”
得知兒子生病以前,嶽母天天都來我們家,抱著謝淩安一抱就是一天,如今像見到了瘟神一樣。
看到這種反差,我無奈又心涼地歎了口氣。
我把希望都寄托在老婆身上,我看向她,問:“老婆,先讓醫生看看兒子吧?”
“不行,萬一你反悔了真麼辦!”她說著就把離婚協議砸在我臉上。
聽到這,我心一涼。
沒想到老婆居然是這麼物質的人。
我不願相信她對我一點感情都沒有,於是幾近哀求地道:“錢我一時半會兒拿不出這那麼多,你先讓兒子治療行不行?。”
嶽母麵目猙獰道:“我們都上網查過了!這種什麼‘血蝕症’是治不好的!到後期連心臟都給你吞噬了!說什麼治療率都是醫生騙你罷了,到時候啊,人財兩空!!”
以前覺得和藹的嶽母,現在越看越令人生厭。
一邊擦著鼻血一邊哭:“爸爸媽媽你們別吵了,我不治了,你們別生氣?”
我心疼地看著兒子,“別怕,爸爸一定會救你的。”
“嘖......真是小拖油瓶。”嶽母過來把兒子拉到一邊,嫌棄地道:“過來!別妨礙你媽媽辦事。”
兒子被她拽下了病床。
我撿起離婚協議,哀求道,“你們別動他,我都答應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