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衝進客廳,一眼就看見我從她的房間裏走出來。
她的眼睛瞬間就紅了,三兩步衝到我麵前,抬起的手指幾乎要戳到我的鼻尖。
“你進我房間幹什麼!”
她壓低了聲音,卻掩蓋不住語氣裏的尖利與憤怒。
“我女兒在學校被同學笑話,打電話跟我哭了一下午,你當姐姐的不知道維護她就算了,現在還敢進我的房間,你想幹什麼?想偷我的東西嗎!”
我看著她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,再一次被她們母女的無恥刷新了認知。
我隻是淡淡地看著她。
“這裏是我家。”
“我家的任何一個房間,我憑什麼不能進?”
“你一個保姆,有什麼資格反過來質問我?”
話音剛落,保姆的臉色瞬間漲成了豬肝色,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來。
“你別給我轉移話題!”
她伸著脖子叫嚷,竟想伸手來拉扯我的衣服。
“讓我搜身!看看你有沒有拿我的東西!”
我眼神一凜,看著她伸過來的手。
“你敢動我一下。那就現在、立刻、馬上,給我打包東西滾出去。”
我的話讓她伸出的手猛地僵在半空。
她很清楚,沒有了我家的工資,她根本撐不起顧小雨那被無限放大的虛榮心。
她的臉色變了又變,最終還是沒敢再靠近我。
但她依然厚著臉皮,擺出一副她占理的蠻橫姿態:“那你就是進了我的房間!這件事怎麼算!”
我懶得再和她多說一個字,直接越過她,徑直上了樓。
那天晚上,她沒有做飯,整個別墅都籠罩在一種詭異的寂靜裏。
夜深了,我從房間出來,走到客廳牆角的保險櫃前。
我慢條斯理地轉動密碼盤,按下數字,在我低頭假裝要拿東西的時候,眼角的餘光瞥見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,正從樓梯的拐角處探頭探腦地往這邊看。
我猛地回過頭去:“你在看什麼?”
保姆被我嚇了一跳,身體明顯一抖,隨即又裝作若無其事地直起身子。
“我......我出來喝口水。” 她理直氣壯地說道,眼神卻飄忽不定。
我發出一聲極輕的冷笑。
這聲笑狠狠刺在了她那可憐又可悲的自尊心上,她的臉色瞬間變得極其難看。
我沒再理她,轉身回了房間。
但我並沒有真的休息。
我鎖上門,拿出了手機,接通了客廳那個正對著保險櫃的微型攝像頭。
手機屏幕上,清晰地映出了保姆的身影。
她果然躡手躡腳地湊到了保險櫃前,學著我剛才的樣子,開始嘗試轉動密碼。
一次,兩次,三次......
保險櫃紋絲不動。
屏幕裏的她氣得直跺腳,卻又不敢發出太大的動靜,生怕把我引出來。
她不知道,她此刻所有醜態百出的舉動,都一幀不落地落入了我的眼裏。
我將這段監控錄像保存下來。
這筆賬,我一定會跟她們母女倆算清楚。
這時,我的手機震動了一下——是一條新的消息,來自林峰。
“我查到點東西,顧小雨前兩天還在和她幾個姐妹在購物,她根本不是沒錢!”
“我們找個時間,一起揭穿她怎麼樣?”
我看著屏幕上跳動的文字,隻回複了一個字。
“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