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到她渾身是傷的跪地求饒,厲北辰怔在原地,眼神有一絲別樣的情緒。
“阿辰,我還沒玩夠呢……”
這時,溫婉寧蹙著眉,突然委屈地挽上他的手臂。
她嬌滴滴地聲音,瞬間喚回了他的理智,他轉頭眸色狠戾地盯著薑時宜。
“既然你不敢跳,那我幫你。”
“噗通”一聲,厲北辰將她推下跳台,入水的衝擊力讓她感覺五臟六腑都像要爆炸了般。
水灌入口鼻,窒息感壓迫著胸腔,她掙紮著浮出水麵,大口嗆著水。
保鏢把她拖上岸時,薑時宜已經意識模糊。
她隱約聽見溫婉寧嫌棄地說:“怎麼臟成那樣啊,阿辰,她會把你的車弄臟的。”
緊接著厲北辰摟著她上車,冰冷的聲音傳入耳朵,車門猛地被關上。
“薑時宜,你自己走回去。看好她,不許偷懶也不許逃跑。”
看著他們走遠,薑時宜強撐起快要散架的身體,從遊樂園到莊園的二十公裏,她沒走一步都數一個數字,試圖轉移疼痛。
血跡在月光下更加滲人可怖,身後的保鏢卻開著車不斷催促她走快點。
五個小時的跋涉中,她的意識時斷時續,好幾次差點栽倒在地,又被保鏢粗暴地拽起來繼續走。
莊園的鐵門終於在視野中出現時,薑時宜的雙腳已經血肉模糊,別墅門口是一片鮮血淋漓。
這時,溫婉寧聽到了她叮當作響的動靜,皺著眉走到門口。
“吵死了,把她關遠點,丟到那個雜物間去。”
聽聞,保鏢架著薑時宜的四肢,粗魯地將她扔進雜物間。
門在身後“咣”的一聲關上,黑暗瞬間吞噬了薑時宜。
在這裏也好……至少不會再被欺負了……
薑時宜緩緩閉上眼睛,終於可以休息片刻。
可突然,一陣高跟鞋的聲音傳來。
溫婉寧高傲地踩著鞋跟走進雜物間,居高臨下地看著正在休息的薑時宜。
“聽說你當年為了五百萬就拋棄了北辰?”
她紅唇輕勾,用腳尖輕輕踢她:“真是蠢得可憐。”
薑時宜死死盯著她,攥緊袖口,指節發白。
“不過,我得謝謝你。”
溫婉寧俯身,指甲掐住她的下巴,“要不是你離開他,我哪有機會上位呢?”
她炫耀著脖頸上的鑽石項鏈,那是厲北辰曾經送給薑時宜的定情信物。
“北辰現在對我,可比當年對你還要好呢。”
薑時宜心臟刺痛,那些寵愛,那些誓言,全都是厲北辰曾經給過她的。
就在這時,溫婉寧突然從口袋裏掏出一把小刀,拿在手裏把玩。
“你這張臉,看著還真是礙眼……”
就在薑時宜驚愕地伸出手想要阻擋時,溫婉寧竟狠狠在自己臉上劃了一道!
“啊——!!”
一聲尖叫後,她跌坐在地,“薑時宜!你竟然毀我的臉!”
不多時,厲北辰聞聲衝進來,看到溫婉寧滿臉是血,而薑時宜手裏還握著沾血的刀。
這把刀是溫婉寧強行塞進她手中的!
“不、不是我……是她自己劃傷的……”
薑時宜惶恐地看著自己沾滿鮮血的雙手,猛地將刀扔出去顫抖著解釋。
“她自己劃的?你覺得她會幹這麼蠢的事嗎?”
厲北辰冷笑一聲打斷她,“她這張臉,我花了三百萬,你賠得起嗎?”
他拽起薑時宜的頭發:“給婉寧賠罪。”
說著,他轉身溫柔地看著溫婉寧。
“說吧,想要她怎麼做你才能消氣。”
一旁的溫婉寧捂著臉,淚眼盈盈:“北辰,我不想再和她頂著一樣的臉了……”
聞言,厲北辰沉默一瞬,對保鏢抬了抬下巴。
“動手,劃花她的臉。”
“不要!!”
刀刃劃過臉頰的劇痛讓薑時宜慘叫出聲,鮮血順著下巴滴落,染紅了衣服。
厲北辰看著她狼狽的模樣,心臟莫名抽痛,但很快被恨意壓下去。
他背過身吩咐:“今晚莊嚴有個晚宴,給她找個麵具,別嚇到客人。”
當晚,薑時宜戴著銀色麵具出現在宴會,她穿著傭人服在角落端酒。
而另一邊,厲北辰摟著溫婉寧的腰,接受著賓客的恭維。
這時一個賓客突然出聲。
“厲總和薑小姐真是郎才女貌!”
他誤將溫婉寧認成了薑時宜,厲北辰臉色瞬間陰沉。
溫婉寧變了下臉色,轉又笑起來。
“這位先生,我不是薑時宜。”
說著,她走到不遠的角落,猛然將戴著麵具的薑時宜拽上台。
“諸位,這位就是當年為了錢拋棄阿辰的薑小姐,現在在我們家做傭人!”
溫婉寧甜笑著揭開她的麵具,那張被劃傷的臉赫然出現在聚光燈下。
台下嘩然,宴會瞬間被推向了最高潮。
“嚇死人了,這個醜八怪!”
“這種女人還有臉回來?”
“幸好厲總看清了她的真麵目!”
羞辱聲中,侍者推來五層蛋糕塔,台上的溫婉寧紅唇輕勾,故作手滑地將她猛然一推。
薑時宜來不及躲閃,直直後仰墜向了蛋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