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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被他像拖死狗一樣拖出房門，塞進車裏。

車子疾馳，我看著窗外飛速倒退的景象，心臟一寸寸變冷。

“姐姐，別掙紮了，多難看啊。”

林夢瑤從副駕回頭，得意地晃了晃手機，

“你猜，我把你父母的遺像掛在二手網站上，標價一塊錢，會不會有人買？”

我猛地抬頭，瞳孔驟縮。

“對了，”

她笑得更甜了，

“骨灰盒放新房太晦氣，我已經聯係了殯葬公司，幫你遷到最便宜的亂葬崗，不用謝哦。”

“林夢瑤！你敢！”

我撲過去想搶她的手機，理智在這一刻徹底崩斷。

婆婆一把將我拽住我的頭發，將我死死按在座位上，尖聲道：

“瘋了！真是個瘋子！”

“你要傷害我的金孫兒，老娘跟你拚了！”

我被按在座位上，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
林夢瑤在前麵笑得花枝亂顫，她知道她擊中了我的死穴。

“沈星晚，你看看你現在的樣子，”

她轉過身來，眼中滿是快意，

“你爸媽要是知道自己的女兒這麼沒用，是不是會後悔生下你？”

快下車前，林夢瑤調整著化妝鏡，對著鏡子補口紅。

“姐姐，你也別怨我。”

“女人嘛，總要為愛的人做點什麼。我肚子裏的寶寶需要最好的環境，你說對吧？”

我看著窗外，沒有回答。

顧景舟從後視鏡裏冷冷地瞥了我一眼，像是看一個無理取鬧的垃圾。

他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銀行卡，直接砸在我胸口上。

“五十萬，離婚費。拿著滾。”

林夢瑤裝作驚訝的樣子：

“景舟，你對姐姐這麼好啊，五十萬呢！”

“姐姐，這夠你在小城市買套房子了，你就知足吧。”

三年夫妻，最後就值五十萬？

車子在房管局門口一個急刹。

顧景舟繞到副駕，紳士地為林夢瑤拉開車門，兩人十指緊扣，儼然一對恩愛夫妻。

我被婆婆推搡著下車，頭發散亂，額頭烏青，臉上還有血跡。

大廳裏人聲鼎沸。

林夢瑤靠近我，聲音壓得很低。

“沈星晚，認命吧。”

“景舟從頭到尾隻是利用你。你父母的名聲，你的房子，現在的你已經沒有任何價值了。”

我抬起頭，看著她得意的臉。

“林夢瑤，希望你肚子裏的孩子，能撐到你拿到房產證。”

她的笑容瞬間僵在臉上。

“你什麼意思？”

我沒有回答，繼續往前走。

顧景舟走到一個窗口，將房產證和協議拍在桌上，語氣傲慢。

“我是顧氏集團總裁，這份房產轉讓要加急處理。”

林夢瑤用她的柔【軟】緊緊貼著他的胳膊，故意拔高音量：

“景舟，我們寶寶以後就要在這裏上學了，他一定會是學霸的！”

“寶寶的房間刷成什麼顏色呢？粉色還是藍色？”

顧景舟寵溺地看著她：“寶貝，你說了算。”

周圍人紛紛投來豔羨的目光，夾雜著對我同情或鄙夷的竊竊私語。

我站在人群的陰影裏，渾身發冷。

工作人員是個年輕小夥子，他接過房產證，例行公事地核對。

當他的目光掃到右下角一個紅色印章時，手指突然僵住。

“怎麼了？”

顧景舟不耐煩地敲著櫃台，

“一個破房子，還能有什麼問題？耽誤了我兒子上學，你擔得起嗎？”

工作人員的臉瞬間變得慘白，額頭冒出細密的冷汗。

他沒回答顧景舟，而是拿起內部電話，聲音都在抖。

“主......主任，這裏有一份‘軍屬特一級保密’房產的轉讓申請......”

“係統......係統提示我無權操作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