剛上大學的我在軍訓前一天,被學校以私生活混亂,霸淩同學為由強行退學。
而男友得知後,轉頭就拿著999朵玫瑰,向班花許念高調示愛。
我心灰意冷離開學校,在父母的安排下開始接觸家中生意。
可一場宴會,我卻發現許念帶著我家的徽章,在宴會場上耀武揚威。
我上去理論,卻被她一巴掌打翻在地。
“許薇,你算什麼東西?也敢混進這種高端場所?”
陸鳴也在旁邊嗤笑:“該不會是看宴會上都是有錢人,想著過來釣凱子吧?”
我也怒了,原來許念的有錢人設,一直是冒充我的千金身份換來的。
可她不知道,這場宴會我家是東道主之一,而我的爸媽正在趕來的路上......
1
“許薇,經過多方考慮,綜合你近期表現,校方現決定將你勸退。”
正軍訓著,導員突然給我發了個通知。
我微微一愣,隻覺得荒謬,“勸退我?為什麼?”
導員很快回複,且附上一張截圖。
截圖內容是我一天前發的朋友圈,調侃軍訓的活動內容趣味性不強,幾乎要睡著。
獲得了好幾十個的點讚和讚同評論。
“許薇,昨天組織部的那些學生聯名上報你,說你不尊重他們的勞動成果。”
“在我看來,你是不尊重軍訓,不尊重官方,更沒把學校放在眼裏。”
短短幾行字,好大一頂帽子。
可因為一條朋友圈就勸退我,未免讓我難以接受。
“就因為這?”
我打完這句,導員正巧回複。
“除此之外,你才剛上大學,就已經有不少同學在我這告你霸淩別人,心理有問題。”
“同樣,還幾次三番夜不歸寢,私生活混亂,給學校帶來的影響極其惡劣。”
看見這些個莫須有的罪名,我心裏一沉。
朋友圈的事可以說我不尊重學校和組織部。
可這些又是從哪來的?
我霸淩別人,心理有問題,私生活混亂,我怎麼不知道?
到底是誰傳出來的?!誰打小報告?
可無論我怎麼解釋,導員都不近人情。
甚至她那邊已經在走學校的勸退流程了。
幾次被拒絕,我也有了脾氣。
“可以,不上就不上,但是老師,你最好不後悔你今天不分青紅皂白汙蔑我這件事。”
導員也有些生氣,讓我聯係父母。
我索性直接給父母發了消息,等父母從國外回來再處理。
父母同樣氣憤至極,更是表示手頭上忙完就回來給我討個公道。
得到他們的理解,我這才心情稍緩。
剛要聯係男朋友表明情況。
下一刻,陸鳴就出現在我的麵前。
他穿著學校的軍訓服,上下一打量我就冷聲。
“許薇,咱們分手!”
本就因為勸退的事焦頭爛額,如今他雪上加霜,我非常驚愕。
“......你要跟我分手?”
他理所應當一點頭,帶著嫌惡。
“先不說你入學之後幹過的那些破事,光憑你現在被勸退這一件事,我們就沒有了未來。”
“自己不學好,就別耽誤我了吧?”
他這話說得斬釘截鐵,毫不猶豫。
我還沒來得及開口,許念過來挽住他,趾高氣昂看著我。
“陸鳴,說得好,就是要跟這種人劃清界限!”
看見她這副樣子,我哪裏還不明白。
他倆這是混在了一起,所以我現在剛被勸退,陸鳴就迫不及待把我踢開。
可陸鳴卻不知道,他家的小生意能有今天,全靠我用家裏人脈幫扶。
想到這,我握緊拳頭,對上陸鳴的眼睛。
“陸鳴,你想好了嗎?我隻希望你別後悔!”
陸鳴聞言卻哈哈大笑,拍了拍許念的手衝我嘲諷出聲。
“後悔?許薇,小念可比你優秀多了。”
“無論是人品還是家世,她都比你強,門當戶對懂不懂?我斷然不會後悔啊。”
說完這句,他仿佛再無耐性。
“行了,還在這丟人現眼幹什麼?你已經不是這個學校的學生了吧?給我滾!”
看著這對狗男女在一起的樣子,我冷著臉,轉身離開。
陸鳴,以後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!
2
“許薇。”
剛一轉身,我就又被陸鳴喊住。
我冷眼回頭,看見陸鳴扯下脖子上的項鏈就扔在地上。
“拿走,什麼破玉牌,我不稀罕!”
我微微低頭,眼睜睜看著價值上千萬的玉牌被摔得粉碎。
隻覺陸鳴果然有眼無珠,蠢貨一個。
無論是對項鏈還是對人。
我瞬間失去興趣,失望透頂,想不通自己之前怎麼看上這麼個東西。
看我沒撿玉牌,陸鳴又冷笑一聲。
“記得把我送你的東西也都丟了,我怕小念多想。”
“分手就要斷幹淨啊許薇,你懂這個道理。”
我沒好氣同意。
“不用你說,東西我自然都會扔,你送的那些,我還真看不太上。”
“......你!”
陸鳴一聽我這句,就像一隻被踩了尾巴的狗似的。
我根本沒管他神色的不自然,隻是看向許念,又有些疑惑。
他剛才的語氣,許念似乎家境優渥。
確實,平常在學校裏,她也總是標榜自己是富家千金。
聽說開學第一天家裏來送她的車都是勞。
單看一個車,她就比陸鳴有錢太多。
既然兩家相差這麼大,為什麼許念會喜歡上這個資產剛過千萬的陸鳴?
甚至好像是許念先追的他。
從當初大學剛開學自我介紹之後,許念就有意無意地接近了。
很快,她那副嬌弱溫柔的樣子就引起陸鳴注意。
而這種富家千金的倒貼,也讓陸鳴很快淪陷其中。
對我,自然是越來越不上心。
之前每次發消息他全都是秒回,還會記得說早安晚安。
陪我出去玩更沒有任何怨言,任勞任怨。
後來消息不回,電話不接。
說是在圖書館要學習不能陪我,卻被我發現在和許念一起學習。
對此,我吵過鬧過。
他卻極其不耐煩,隻覺得我小心眼。
現在看來,哪有什麼忙不忙。
隻是他不愛了,另有新歡。
轉過身走的時候,我眼眶微微發紅。
在一起的這段時間,我不是沒上過心的。
我沒有表麵看得那麼無所謂,卻也是真的心灰意冷。
剛走出學校門,父母就給我打了電話。
“小薇,書不讀就暫時不讀了,正好我和你媽回國,你也順帶接觸接觸家中生意。”
我父親語氣溫和,並沒覺得不讀書是什麼天大的事。
母親這時拿過電話,笑著開口。
“薇薇,爸爸媽媽很快就會回來了,正好今晚有個商宴,先從這個開始吧?”
“也算是咱們許家打入國內市場這麼久以來,第一次拋頭露麵。”
我思考過後,直接同意。
當天下午,我就去挑了一件高定禮服。
本意是在熟悉的名利場觥籌交錯一番,放鬆一下心情。
可當我帶著邀請函進入會場後,臉色又垮了下來。
那兩個討厭的人就在眼前,同樣是西裝革履,高定禮服。
甚至身軀都一直緊緊貼在一起。
許念一身香檳色晚禮服,走動時裙擺流光溢彩。
可我卻沒注意這個,隻是看到她胸前那枚做工極其考究的精美胸針,心裏一驚。
胸針是一隻展翅欲飛的荊棘鳥,紋路花樣硬生生把她裙子都壓了下去。
還沒來得及細看,兩個人就看見了我。
不等我先質問,許念就先嘲諷出聲。
“呦,你還真是陰魂不散,這種場合也能擠進來?”
3
聽見她這句話,我也生氣了。
許念胸口戴的分明是我家的家徽!
現在都有人敢這麼明目張膽地冒充身份了?
還敢進行商業活動?當我們許家人是死的嗎?!
那她之前標榜的那些豪門千金的人設也是借著許家的由頭?
畢竟,我們恰巧都姓許啊。
“許念,你還要不要臉?你身上的東西是你的嗎?”
我怒斥出聲,想上去理論,卻被她毫不猶豫一巴掌打翻在地。
“許薇,你算什麼東西?也敢混進這種高端場所?”
“我身上的哪件東西不是我的?怕不是你的禮服才是租的吧。”
我頭腦發昏,嘴裏一股血腥氣。
再抬頭時,看見陸鳴也嗤笑。
“該不會是看這場宴會上都是有錢人,想著過來釣凱子。”
周圍環境隨著他這句話,逐漸安靜下來。
所有人本能停止交談,目光一時間都看了過來。
被這麼多大佬注視,陸鳴有些怯場,但還是強硬表示。
“不好意思各位,我目前正在處理混入會場的雞鳴狗盜之輩!”
聽到這個說辭,眾人也恍然大悟。
都是老板,自然見過各種想走捷徑的人。
現在我就成了這樣的一個。
他們居高臨下看著我,眼神嘲弄。
隨後這幫人又看向陸鳴,議論紛紛。
“這就是最近家裏搞新能源的陸家小公子吧?”
“是啊,雖然是這兩年的後起之秀,不過確實不錯。”
“哎,這種場合總有這種人想混進來一步登天,還得是小陸總啊,可得好好教訓教訓她!”
我伏在地上,好一會才控製住耳鳴。
剛才許薇那一巴掌太重,又故意打過我耳朵。
這個女人,惡毒至極。
而被眾人認可後的陸鳴,似乎更有幹勁了。
“各位放心!我一定妥善處理這個闖入者!”
他幾步上前,猛地一把抓過我的頭發就要往宴會廳外拖去。
“陸鳴!放手!你要幹什麼?瘋了嗎?!”
我怒斥出聲,卻掙紮無果。
如今禮服臟了,發型也亂了,狼狽不堪。
“幹什麼?我現在就把你這個下等人趕出會場!你根本就不配來這個地方!”
陸鳴惡狠狠出聲,許念這會又裝模做樣地上前。
“哎呀陸哥哥,還是不要這麼粗暴了吧?畢竟大家都在看著呢。”
她狀似關心,實則眼裏滿是惡意。
陸鳴卻沒發現,甚至還衝她無比寵溺地笑了。
“小念!你就是這麼心軟!”
“你不明白,對待她這種趨炎附勢的人,就該這樣。”
許念聞言,便隻好故作為難,點頭同意時,對我滿臉譏諷。
陸鳴說完,直接拽著我就往外走。
我頭發被他抓在懷裏,痛呼出聲,嗓音嘶啞。
“......陸鳴!放開我!不然我絕不會饒了你!”
所有人無動於衷,看我的眼神裏滿是戲謔。
一路上,我瘋狂拽著一切能抓的東西。
下一刻,直接拽到了桌子的桌布。
桌上香檳塔轟然倒塌,巨大聲響過後,一片狼藉。
“你這個賤人!”
陸鳴臉色難看至極,衝著我小腹就是毫不留情的一腳。
我哀嚎出聲,本能鬆開手。
這時,我才終於想起來什麼,拚盡全力怒吼出聲。
“陸鳴!你敢這麼對我?!你知道我是誰嗎?”
“我是許家千金!絕不會輕饒了你!”
4
這話一出,全場寂靜。
我皺緊眉頭,本以為這場鬧劇該到此結束。
卻不知道,是誰先嗤笑了一聲。
這一生笑像是投進平靜死寂水麵的石子。
隨著這聲波紋,所有人都笑了起來。
“你說你是許家千金?開什麼玩笑。”
“許家千金出場就是這麼個排場?沒身份還這麼狼狽?”
“真許家千金不就在一旁站著呢?胸口還有許家的家徽,她哪來的膽子在這冒充啊?”
他們先入為主,把許念當成許家千金。
雖然沒見過,但是許念明顯比我更像豪門出身。
尤其是她胸口還有許家的荊棘鳥胸針。
許家真正的話事人雖然這些年都在國外,但荊棘鳥圖案,卻無人不知無人不曉。
陸鳴這時也一把鬆開了我,跟著揚聲做證。
“許薇,你是瘋了嗎?人家許念才是真正的許家千金!”
啪!
許念這時走近,揚手就是一巴掌。
“我還在這呢,你就敢這麼光明正大地假冒我?!”
我頭痛欲裂,被打趴在酒水裏,滿身狼藉。
今天這條裙子還是我特地選的。
頭發也是專門做的。
本來是想散散心,結果呢?不過就是無盡的羞辱。
我目眥欲裂,惡狠狠抬頭看著陸鳴和許念,憤恨怒吼。
“我一定會讓你們所有人都付出代價!”
可我這麼說,卻被他們直接當成了嘴硬。
陸鳴鼻腔裏發出一聲短促哼笑。
“許薇,你怎麼事到如今還認不清自己的地位?”
“你能把我們怎麼著啊?你這樣的人,又能把在場的所有人怎麼樣?”
我握緊拳頭一時沒能吭聲,卻恨意滔天。
這時,有一個老板看著鬧劇有些不悅,冷冷地開口。
“行了小陸總,跟這種人浪費口舌實在沒有必要,要教訓她,就得讓她一次就長記性!”
此話一出,其他老板也跟著附和。
“就是要讓她這輩子再也不敢做什麼跨越階級的美夢!”
“咱們這個場合可不是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的。”
陸鳴一聽,就像是得到了命令似的,一拳打在我身上。
下一刻,毆打像雨點一樣落了下來。
“今天就他媽讓你長長記性!”
我聽著他的咒罵,一時間隻能無助至極地護住自己的腦袋。
“你可別怪我啊,是你先衝著小念出言不遜!”
“你這樣,全都是咎由自取!”
意識恍惚間,我隻希望父母能快點來到。
這個人間地獄,我簡直一刻都不想再多待。
“......陸鳴,住手!要走我會自己走!你放開我!”
可哪怕我已經這麼說,他仍舊沒有停手的意思。
不出多時,陸鳴似乎是有些揍累了,喘口氣時,看見了一旁的椅子,心念一動。
我無力地倒在地上,心裏有種不祥的預感。
腦海裏猜想逐漸清晰,我狠狠瑟縮過一下。
知道了他這是準備徹底將我打暈亦或者打殘,再丟出門外。
爸媽!你們到底在哪?!
我的眼淚奪眶而出,心裏無助至極叫喊。
不知道是不是老天聽到了我的祈禱。
就在陸鳴抄起一旁的椅子,嘴裏咒罵著準備徹底清算了結。
這時,一道聲音從門口傳來——
“住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