公司破產,負債百億。
我在天台喝得爛醉,撥通陸亦臣的電話。
“能來見我最後一麵嗎?”
他嗤笑一聲:
“要我來跪著求你別死?別裝了,你這種人,怎麼舍得死?”
“對了,昨天的求婚作廢,我沒興趣當共同債務人。”
背景音裏,女人嬌嗔:“亦臣,別理那個老女人了。”
我搖頭苦笑,養了五年的狗,終究是喂不熟的狼。
手機震動,一條新消息。
爸爸:「玩夠了?回來繼承家業!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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三分鐘後,季家財團派出的直升機上。
陸亦臣發來消息:「今天之內,把你的東西都搬走。」
我倚在真皮座椅裏,指尖輕點:「都扔了吧。」
對方秒回:「命令我?以為自己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季總?」
我輕笑出聲,將手機扔在一旁。
做了我三年總助,終究是讓他受委屈了。
直升機降落在半山別墅的停機坪。
推開門,我的衣物首飾被胡亂塞在幾個編織袋裏。
幾件昂貴的蕾絲內衣卻被特意挑出來扔在地上,上麵灑滿紅酒,煙頭碾過的痕跡清晰可見。
他的幾個朋友坐在沙發上,用耐人尋味的目光打量著我。
我握緊拳頭,顫抖著看向陸亦臣。
他穿了件絲質黑襯衫,領口微敞,那雙桃花眼淬著冰,卻愈發顯得矜貴迷人。
突然,他掏出一遝鈔票,直直砸在我臉上。
紙幣紛紛揚揚落下,有幾張貼在我臉上,像極了驅邪的符紙。
眾人哄堂大笑:
“季總剛從鬼門關回來,是應該好好驅邪了!萬一又想不通要尋死,我們上哪兒討債去?”
“尋死?她怎麼舍得我們亦臣!”
那人用腳尖挑起地上的蕾絲內衣,"這吊牌還沒摘,怕是還沒穿給亦臣看呢。”
陸亦臣冷笑著走近,譏誚道:
“季瀟,被人用錢羞辱的滋味如何?這些年,你除了會給我砸錢還會什麼?全球限量的車、遊艇、幾百套西裝…”
“除了花錢,你就沒有別的本事了?但凡你對我有過半分真心,今天也不至於落到這個地步!”
我扯了扯嘴角:
“陸亦臣,你漏了一樣,這套兩億的別墅,也是我送的。”
還記得我們的第一次在出租屋,我心疼他,轉頭就買了這棟別墅。
後來,看見什麼好東西都想給他,現在倒成了我沒真心?
他一臉厭煩:“怎麼?你要收回去?”
我望著他,指尖輕點在他唇上:
“看在這幾年你床上那麼賣力的份上,送你了,反正我也不虧。”
他猛地拍開我的手,惱羞成怒:
“知道每次碰你,我有多惡心嗎?你浮誇的口紅,矯情的聲音,連呼吸都讓我作嘔!”
我胸口一陣煩悶。
我有錢有顏,在床上更是對他百般討好,卻被他嫌棄成這樣。
眾人壓抑著笑聲,審視我的目光裏都是鄙夷、嘲諷、嫌惡。
有人晃著手機:
“亦臣,這話不對啊,你發在群裏的那些季總私照,季總的身材真是火辣得沒得說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