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毀容後的五年裏,司止淵一共帶回家99個情人,
直到第100個,
他用手輕撫著小情人的肚子,
漫不經心的說道,
“該收收心了。”
“小姑娘懷了孕,把你臉上的疤遮好,別驚到她。”
“別人照顧我不放心,以後你來給一一做保姆。”
我默默接過他手中的孕婦指南,
拄著拐杖朝他彎腰鞠躬,
正打算離開時,就聽到喬伊不懷好意的抱怨,
“阿淵,姐姐好像生氣了,萬一她不回來了怎麼辦?”
“她還當自己是千金大小姐,一個醜女人,看誰還敢要她!”
我沒有出聲,撇開眼拿出手機發出消息,
“手術我同意了,你來安排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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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麵立刻回複道,
“好。”
我瞥了眼喬伊無名指上帶著的鑽戒,
那是幾天前司止淵在拍賣會上以幾百萬的高價競拍的粉鑽。
一想到當初他為了省下幾萬塊錢拒絕給我做植皮手術,
現在卻能豪擲千金隻為了博小情人一笑,
一股劇痛瞬間從心臟向全身蔓延,
我苦澀的勾起唇角。
他見我不哭也不鬧,
立刻沉下臉,聲音染上幾分慍怒,
“傅晚卿,你傻笑什麼,現在不光臉毀了,就連腦子也不好使了?”
而後他像是想到什麼,
轉而輕笑一聲,
“還是說你嫉妒一一,也想要個孩子呢?”
我沒有吭聲,
我該嫉妒嗎?
從我們一周年紀念日,他第一次帶女人回家,
我看著醉醺醺的他脖子上沾滿口紅印,
崩潰的和他大吵一架,
就因為我罵了他一句不要臉,
他便撕爛我的衣服將我綁著扔出門外,
嘴裏說著羞辱我的話,
“那讓我看看你的臉麵值幾個錢?”
到第二次他望向我的眼神裏滿是鄙夷,
到第三次他帶著黑皮女生露營,那女孩撲到他懷裏哭著說想要螢火蟲,
他直接把我扔在山上讓我冒著雨去抓,
直到我全身被淋的濕透從山上直接滾下來,
就聽到停在山下的車裏傳出刺耳的喘息聲。
…
五年來這種事情他屢試不爽,
我將一顆真心刨出來給他,卻被他隨意羞辱踐踏。
我抿了抿唇,笑道,
“恭喜啊,也算是得償所願。”
我剛準備轉身,就看到喬伊指了指角落,
撒嬌道,
“阿淵,那裏我感覺陰森森的,好害怕,我晚上會做噩夢的。”
看著司止淵摟著她逐漸朝角落靠近,
我的眸中閃爍著驚恐,尖利的嗓音幾乎破了音,
“司止淵,不要!”
我顧不得斷了的腿拚命的朝那裏跑去,
司止淵的臉上逐漸浮現出戲謔的笑,
“敢影響一一養胎,兩個死人擺在那惡心誰呢?”
“在招來什麼不幹不淨的東西,真是晦氣!”
我眼看著爸媽的遺像被摔在地上,
身體卻被突如其來的一腳拌倒,破碎的玻璃片紮進我的肉裏,
我強忍著淚水看向他,聲線打著顫,
“司止淵,你還記得你對著他們說過什麼嗎?”
他怔愣了下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