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愛了陸時遠十年,終於得償所願成為他的妻子——在他的白月光經我主刀成為植物人後。
兩年後,我瘋在他手裏。
陸時遠將女秘書帶回主臥,讓我親自教她該怎麼討好他。
母親的骨灰盒被他鎖進閣樓,說死人就該給活人讓位置。
“阮知夏,你不是最為你這雙手驕傲了嗎?”
他笑著挑斷我的手筋,將我的弟弟送上我的手術台。
我的親弟弟死在了我的手裏。
我被葉婉星囚禁在阮家老宅折磨到死,陸時遠都以為我在鬧脾氣。
再睜眼,我卻成了他心心念念的白月光。
然而這次,陸時遠查清真相,千辛萬苦再次找到“我”。
“一千萬,扮成阮知夏的模樣。”
1.
“阮知夏,你不是最為你這雙手驕傲嗎?”
陸時遠笑著走向我,眼底卻閃過無盡的寒意。
我的手腕突然觸到一片冰涼。
“我倒是想看看,一個外科醫生廢了雙手,還要怎麼做手術。”
話音未落,手術刀尖刺入我手腕蒼白的皮膚。
我顫抖著,一遍遍哀求著陸時遠。
“給溫書意做的那場手術,我真的沒有做任何手腳......求你信我一次......”
“閉嘴,你怎麼配提書意的名字?”
陸時遠雙目猩紅,手術刀刺得更深。
兩年,第一百六十遍,陸時遠還是不肯相信我。
一聲清脆的斷裂聲響起,宣告我職業生涯的徹底結束。
我絕望地看著自己血流不止的手腕與顫動的尾指。
陸時遠破天荒地將我帶出地下室,讓醫生給我處理傷口。
紗布一層一層裹上我瘦到皮包骨的手腕。
陸時遠眼神複雜地看向我,他的手似乎也在發抖。
離開我的房間時,他冰冷的聲音又響起。
“明天,醫院會給你安排一個手術。”
次日,我這個廢人被人架著進了手術室。
然而在冰涼的手術台上躺著的,是我的親弟弟。
我崩潰地大哭,一遍又一遍地嘗試撿起手術刀。
沒有用,我再也拿不起手術刀了。
弟弟的生命體征一點點減弱,我跪下給同行的醫生磕頭。
一次又一次,直到額頭流下蜿蜒的鮮血。
“求求你們救救我弟弟,求你們了......”
所有人都冷漠地看著我。
“抱歉,葉小姐交代過,隻能由您主刀。”
心跳停止的那一刹那,監護儀發出刺耳的響聲。
看著弟弟毫無血色的嘴唇,我最後的弦終於繃斷,大腦一片空白。
我像個瘋子,大哭著,大喊著。
“放我出去!”我掙紮著,卻無濟於事。
“葉小姐說了,這場手術結束您才能出去。”
“我的弟弟已經死了啊!”我的眼眶通紅,“手術已經結束了啊,讓陸時遠放我出去!”
六個小時,我和弟弟的屍體待了整整六個小時。
手術室的門打開的時候,迎接我的是滿麵春風的陸時遠。
他的右臉印著一個鮮豔的口紅印。
“怎麼,天才外科醫生,完成你的手術了嗎?”
陸時遠緊緊攬著他的女秘書,嘲弄一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