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時,卻為了白月光變得毫無章法,隨意給我定罪。
乾墨居高臨下看向我。
“我是不是說過,拿著錢,就閉好嘴。”
“你自甘下賤會爬床,她不一樣。”
“舒萌單純又善良,眼裏容不得沙子。這是我給你最後的警告,別再妄想得到更多。”
單純?一個單純的女人會在男友病入膏肓時立刻分手遠走高飛?
指甲深深嵌入掌心,淚水模糊了雙眼。
他冷漠陰寒的臉逐漸和五年前深夜那張臉重合。
五年前的除夕夜,我力挽乾坤救下一個瀕死的大佬,趕回去已是淩晨。
推門入室瞬間,漆黑的室內,他瞬間煥發了生機。
跌跌撞撞摸向我的臉,急不可耐地親吻我全身。
將我要了一次又一次後,在我後背留下一滴熱淚,說:
“今後不要再不告而別,我受不了。”
滾燙的氣息,噴灑著濃濃的繾綣濕意,讓我產生了他是愛我的錯覺。
我信奉因果,以為這就是天意,便入了心,用了情。
等著他放下成見的那一天。
卻沒想到,禁錮他的,從來都不是他自己,而是他心頭的白月光。
我淒慘一笑,擦幹眼淚,倔強地抬頭。
“你放心,我穆青空,不至於淪落到為一個男人一錯再錯。”
“但是,你身上的歡癮毒還需要十天才能解,再讓我陪你十天,十天之後,永不再糾纏。”
得到滿意的答複,他本該滿意,可那陌生的眼神卻讓乾墨心口一悶。
但他馬上拋至腦後,嗤笑出聲:
“詭詐心機。明知我和舒萌要上遊輪玩一個月,為了傷害舒萌,你還真是謊話連篇!”
“若是讓我在遊輪上看到你,別怪我翻臉不認人。”
放下狠話,他拂袖離開,仿若我是什麼惡心的臟東西。
這一刻,我才真正意識到,他從未愛過。
一切都是歡癮毒帶來的錯覺,是我著了相。
原來我以為的命定之緣,於他隻是寂寞時刻犯的錯。
而我的奉獻相救,在他看來是自甘下賤,詭計多端。
哀莫大於心死,既然他放棄這最後十天,那我也不必強求。
他已承受我近十年的恩澤,未來即便餘毒發作,也隻會在房事上索取無度,不會耽誤日常生活。
我踉蹌著起身收拾行李,短信和電話卻同時響起。
“青空,阿姨給你找了一個超級財閥,比我那蠢兒子好一百倍,已經發你手機上了。”
“他剛好要給他妹妹找一個營養師,我推薦了你,快通過他。”
2.
掛斷電話,點開信息。
一條是那個男人的好友邀請。
營養師本就是為留在乾墨身邊的借口,如今是時候回歸國醫大師的身份了。
我通過之後,留言婉拒,點擊刪除。
另一條是藥王殿手下發來的:
老大,京圈那個龍家掌門人已經來過999次了!實在不好再拒絕!您抽空回來給他看下病唄!
過去為了精心調理乾墨身體,我雖手到病除,卻十推九拒,在京圈貴族圈倒得了一個無德妙手的外號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