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是少陽河最後的撈屍人,命硬克死丈夫,丈夫的大哥被迫兼祧兩房。
我搬入別墅的那天,他的眼神滿是冷漠和嫌棄。
“要不是祖母知道你懷了我弟弟的遺腹子,強烈要求我照顧你,你根本沒資格踏入我別墅半步。”
“一個撈屍的,渾身晦氣,你嫂子身體嬌貴,最近好不容易懷有身孕,你必須離遠一點,別把邪氣傳給她。”
我含淚點頭,住進狹小的雜物間,卻無意聽到嫂子說:
“阿遲,你假死冒充雙胞胎哥哥,被她發現怎麼辦?”
男人不以為然。
“人人都說她命硬克夫,我這五年又待她極好,她隻會認為是自己害死我,內疚還來不及,不可能懷疑我做手腳拋棄她。”
我如墜冰窟,突然歇斯底裏地爆發,猛地推開門:
“謝遲!你既然和蘇夏兩情相悅,為什麼當初還要招惹我?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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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尖厲的聲音響徹整個房間,床上的男女大驚失色。
謝遲緩過神,故作鎮定:
“弟妹,你在說什麼?我知道弟弟的去逝對你打擊很大,但還不是因為你整天撈屍,渾身邪祟,克死了他。”
蘇夏嘴角帶笑,眼裏卻滿是挑釁。
“對呀弟妹,說到底還是你害死了自己的丈夫,你可不能神智不清地想要搶走我的男人呢~”
她故意當著我麵,嬌滴滴地往男人身上一趴,脖子上的羊脂美玉隨之滑出。
我心頭一顫,死死地盯著那塊玉,那是母親送我的十八歲成人禮,也是與謝遲的定情信物。
我紅著眼質問眼前的男人。
“為什麼我傾心贈予丈夫的心意,現在出現在她的脖子上?”
謝遲臉上滿是心虛,蘇夏也紅了臉,急忙把脖子上的玉摘下。
我伸手剛要去接,玉卻倏然從我指縫間滑落。
啪!
羊脂玉在地上瞬間四分五裂,就像我破碎的心。
我猛然抬頭,血紅的眼睛瞪著蘇夏,她故作柔弱,小臉一皺,快要哭了,惹得男人心疼極了,謝遲側身嚴嚴實實護著她,冷冷道:
“夠了!虞青,你別以為你是弟媳,我就不敢動你,你嫂子身子弱,如果你再敢冒犯她,就別怪我不客氣!”
看著男人一臉緊張蘇夏的樣子,我嗤笑一聲。
“謝遲,你要裝,好歹把自己背上的胎記遮一遮,去年夏天一家人去馬爾代夫玩,你和大哥光著膀子,我們都看見大哥的胎記在肚子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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謝遲臉紅一陣,直接不和我裝了。
“那又怎麼樣?我不過是平日裏多照顧蘇夏一些,你就嫉妒她,親手害死我大哥,讓她年紀輕輕就守寡,沒有子嗣,被長輩戳著脊梁骨瞧不起。要不是你懷孕,我早就把你送進監獄了。我隻是讓你體會一下你對夏夏做的惡事,你怎麼就受不了了?”
男人下床,徑直走到我麵前,眼裏是化不開的嫌惡。
“我現在留你一個住的地方,已是仁至義盡,趕緊滾回你的狗窩,我多看一眼都覺得無比惡心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