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韌氣得掐我脖子,“蘇棠,你可真是好手段。”
在他心裏,我就是這樣的人嗎?
原來相伴十多年,也比不上後來者的幾個月。
心疼得發抖。
眼淚卻流不出一滴。
江韌要求用我換白若琳,可賭場卻提出一個交易。
“聽聞江少爺自幼賭術精湛,東家想見識一下,隻要你贏了,萬事好商量。”
江韌蹙眉,正要點頭。
婆婆突然出現,我本以為她是來救我的,可沒想到,她說:“韌兒,蘇棠這丫頭你厭便厭了,保她一命,這年頭共妻可不好買。”
我紅了眼,“婆婆......您什麼意思?”
婆婆冷笑,“本想著將你留在身邊做韌兒的妾,誰知你倒好,和一個賤奴打得火熱。”
“要不是為了敲打白若琳,哪裏會放你走。”
“所以......你根本沒想幫我?”
聞言,江韌突然嗤笑,“蘇棠,江家從不做賠本的買賣,如今你這模樣,共妻都算抬舉你了。”
江家!
江韌!
你們騙得我好苦。
我好恨!重活一世,到此刻才看透你們的真麵目,真是傻透了,竟妄想在這冰冷的大宅府院裏找真情。
心陣陣絞痛,我無力抵抗,最後還是被帶去了賭場。
這裏煙霧繚繞,各種氣味彌漫。
賭場東家要求和江韌玩骰子。
毫不意外,他贏了。
正要帶著白若琳離開,對方又後悔了,要求再玩一局,這次籌碼改成我和白若琳的命。
135,我活。
246,她活。
若是擲出其他點數,我和她都死。
賭場擺明了給江韌下套,可他同意了。
我知道玩骰子一直是他的強項,隻要他想,沒有擲不出的點數。
對上那雙冷漠無情的眸子一刻時,我知道,結局已定。
原來不管前世今生,他都從未對我有半分情意。
我的命,他不在乎。
可笑,我竟還為了這薄情寡義之人流淚。
周圍傳來起哄聲,“來吧,下注。”
“哈哈我壓十塊大洋,賭這小妞死。”
“一個留洋小姐,一個等郎妹,傻子都知道選誰。”
“江少爺的名頭誰不知道,這局早釘死了,哈哈我全壓。”
所有人都篤定了我會死,可下一秒,我做了個他們都意想不到的舉動。
擦幹眼淚,我起身來到賭桌前,
“單純賭有什麼意思?不如添個彩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