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黃的屋子也不小,身為沈家的寵物屋子的規格也是按照最豪華的建設來的。
晚上我正在塗抹著藥膏,手臂上全是下午時刻練琴時受到的鞭打傷。
本來要閉合的傷口現在開裂了。
手上的藥還沒觸碰到傷口,卻被人一把拽起。
“你為什麼要抄襲希希的畫?她都把自己所學到的東西都教你了。你怎麼還這麼不要臉。”
突如其來的推力,使得我手中的消毒水沒拿穩,摔碎在地。
整個人撲倒在地,消毒水的玻璃狠狠紮進肉中。
生理淚水一下子蹦出來。
實在是太痛了。
我猛然抬頭,“不可能!我最看不起的就是抄襲者。”
更何況,我和盛希希一點都不對付。
我沒必要去做這些事來給自己惹一身腥。
“你現在別給我打感情牌,我們做事要公正公辦。”沈謙齊的眼中絲毫沒注意到我受傷的手掌。
盛希希看著保安拿過來的畫架,上麵是我最近的心頭寶。
我準備讓它們在畫展上大放光彩。
盛希希仔細掃過麵前的畫架,輕輕的搖了搖頭。
“阿齊,你是不是看錯了呀。我覺得洛雪姐姐說的挺對的,會不會是我們誤會了......”
“怎麼可能!”
沈謙齊從身後掏出一副布滿褶皺的畫,“這幅畫和希希曾經的一幅畫畫風特別像,你還敢說你沒有抄襲?”
沈謙齊眉頭緊皺,把畫紙扔到我麵前。
他在手機快速的搜索出盛希希曾經的畫作。
兩幅畫擺在我麵前,我一眼就看出兩者的相似。
一副熟稔。
一副稚嫩。
我一眼就看出兩者出自同一人手上。
都是我的畫。
稚嫩的那副畫曾經是我的畫的,不過有些細節方麵被改動了。
“啊,是有點像......”盛希希驚訝似的捂住自己的嘴巴。
現下的情況說出兩張畫都是我的,肯定沒人相信。
我閉上雙眼,感受到手掌心傳來黏膩的觸感。
見我許久未說話,沈謙齊認為我怕了,“現在知道怕了?”
他狠狠捏住我的下巴,迫使我抬頭看他,“你這張畫,沒有存在的必要了。”
在我的注視下,他一點點。
一點點的撕掉我畫了七天的心血。
撕完的碎紙被他高高揚起。
“這樣像不像下雪?”沈謙齊笑眯眯的看向盛希希。
我努力克製住自己的情緒。
不知是失血過多引發的顫抖還是心中悲痛而引發的難過。
我整個人使勁發抖。
“林洛雪你裝什麼呢?幾塊玻璃碎片能傷你?”
在我閉上雙眼時,聽見的最後一句話便是沈謙齊的嘲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