京圈少爺周昊恨極了我,每天都往家裏帶不同的女人。
纏綿一夜後,就讓我想辦法把女人趕走。
我和他吵過無數次,甚至跟那些女人打得不可開交,最後隻能掏出一遝又一遝的鈔票。
但求他能準時結清母親的醫藥費。
母親病發後我跪著求他,可他卻叫人停了母親的呼吸機。
“蘇顏,看看你什麼態度?先學會做狗再來求我吧!”
我在大雪裏跪著,看他們在客廳歡愉一夜。
第二天一早,當我僵著手把厚厚一遝鈔票遞給那女人時。
她卻狠狠扇了我一耳光:
“阿昊哥,這臭女人居然罵我是雞!”
“我明明那麼愛你,她憑什麼用錢侮辱我!”
周昊眉心微皺:
“蘇顏,你還是沒學乖,不想你媽病死的話,就趕緊給甜甜道歉!”
可醫院才打來電話,我母親兩個小時前就斷氣了。
死前用盡力氣大喊道:
“顏顏,是媽媽拖累了你!”
周昊一腳踩在我的肩膀上,我被大力壓彎了腰。
垂眸看著手機上的通話記錄,眼淚不爭氣地淌落。
周昊見我半天沒動靜,有些煩躁地拿錢拍了拍我腦袋:
“蘇顏,你不想救你媽了嗎?趕緊給我道歉!”
我慢慢抬頭,他看見我臉上的淚痕時忽然愣了片刻。
隨即一臉嫌棄地踹開我,把錢砸在我頭上,怒斥道:
“別跟我裝可憐!我可不吃你這套!”
“你趕緊把我的寶貝兒哄好,我給你媽用最貴的進口藥!”
可我母親已經死了,根本不需要什麼進口藥!
我現在唯一需要的,就是離婚!
我抬眸直視他的臉,鎮定地說:
“周昊,我不要進口藥,隻要你幫我簽一份協議就好!”
沒等他回答,我就從抽屜裏取出兩份離婚協議書。
和筆一起遞給他,並對他懷裏的於甜說:
“很抱歉!是我心思汙穢,妄圖用金錢衡量你對周昊的愛。”
“請你原諒我一回吧,於小姐!”
於甜冷嗤一聲,指著我道:
“說大聲點!我聽不見!”
“對不起!於小姐!是我錯了!”
下一秒,我的額頭就被玻璃杯“砰”一聲砸傷。
一股溫熱的液體順著我的臉頰淌落,我聞到一股腥甜的奶香味。
驚愕垂眸,見地毯上淌著一灘乳白色的液體。
於甜指著杯子裏的奶汁嘲諷道:
“大姐,光動嘴皮子可不行!”
“你得用實際行動贖罪,才能安撫我受傷的心!”
她拉起周昊的胳膊,嬌嗔道:
“阿昊哥,你不是最喜歡吃雙皮奶了嗎?”
“大姐,要不你幫我去廚房做一碗吧!”
我看著杯子裏乳白黏膩的液體,強行忍下喉嚨裏的幹嘔。
這些年來,我在這個家為周昊卑躬屈膝,他再怎麼刁難我也會給我留一點尊嚴。
可如今,我已經淪落到卑躬屈膝服侍人的地步!
我強忍住淚水,把指尖掐得發白。
周昊的目光卻落在我手裏離婚協議書上,他還以為又是一份醫院的治療協議。
頓時不耐煩地催促道:
“愣在這裏做什麼?不想要你媽活了嗎?”
“一臉晦氣樣!怎麼?心裏委屈啊?”
“當初你害我錯過救我媽的最佳時機時,怎麼沒想到自己會有這麼一天?”
我心裏波濤洶湧,竄到嗓子眼的怒火被我生生壓了下去。
最後一言不發,默默拾起茶幾上的杯子,去廚房做雙皮奶。
正忙著打蛋時,客廳裏傳來一陣曖昧的聲音。
“阿昊哥,剛剛才要完人家就又渴了嗎?“
我微微偏頭看去,周昊已經把於甜壓在沙發上。
他也故意扭頭朝我看了一眼,眼裏滿是嘲諷。
我呆呆看著他,忽然記起多年前的那天,他狠狠抽了我好幾耳光。
“蘇顏!為了拿到那點利潤,你居然敢欺瞞我媽的車禍?你簡直不是人!”
那天吵完架,周昊就從模範丈夫一夜之間變成個虐妻狂。
他不是毆打辱罵,就是帶小三回來氣我。
我成了小區裏人盡皆知的窩囊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