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媽打來電話,讓我去收我親爹的屍,順便繼承他留下的百億遺產。
師父直接把他的靈車借我開了過去,說能辟邪。
我剛把車停在市中心醫院的VIP停屍間門口,一個渾身珠光寶氣的女人就攔住了我的去路。
她一把將我推開,指著我的鼻子破口大罵:
「滾開,你個晦氣的玩意兒!我爸的身體金貴著呢,豈是你能碰的?」
我冷冷地看著她,反駁道:「你爸?他也是我爸。媽讓我來給他收屍。」
麵對我的話,女人像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。
「就憑你?一個見不得光的私生女?」
「我告訴你,我爸就算死了,他身上的一根毛都姓陳!我們陳家,掌控著全城所有人的生殺大權!」
我笑了,掏出手機撥通了我媽的電話。
「媽,姐姐說,爸的屍體歸她,還說陳家能掌控所有人的生死,包括你嗎?」
......
電話那頭,我媽輕笑一聲,聲音裏帶著一絲慵懶的沙啞。
「哦?她真這麼說?」
「清瑤這孩子,還是這麼沒長進。」
「洛洛,你告訴她,她爹的魂兒現在就在我手上捏著。她要是不讓你收屍,我就讓他永世不得超生,看看到底是誰說了算。」
話音剛落,電話就被掛斷了。
我收起手機,對上陳清瑤那張因憤怒而扭曲的臉。
「聽見了?媽讓你別犯渾。」
陳清瑤愣住了,隨即像是被踩了尾巴的貓,尖叫起來。
「你胡說八道什麼!我媽早就死了!你這個騙子,敢在這裏裝神弄鬼!」
她說著就要撲上來撕我的嘴,卻被一個高大的男人攔腰抱住。
男人一身剪裁得體的名牌西裝,手腕上的百達翡麗在停屍間慘白的燈光下閃著冷光。
他叫馮澤,陳清瑤的未婚夫,也是陳氏集團未來的繼承人之一。
「清瑤,冷靜點,跟這種人生氣不值得。」
馮澤安撫著懷裏的女人,看向我的眼神卻充滿了審視與輕蔑。
「這位小姐,不管你是誰,用了什麼手段,陳叔叔的後事,我們陳家自己會處理,不勞外人費心。」
「外人?」
我重複著這兩個字,嘴角的弧度更大了。
「馮先生,你一個外姓人,倒是在這裏當起主人來了。」
「我姓薑,薑洛。我媽,叫蘇晚。」
聽到「蘇晚」這個名字,馮澤的瞳孔猛地一縮。
陳清朝更是像瘋了一樣掙紮起來。
「你閉嘴!不準你提那個賤人的名字!」
看來他們是知道我媽的。
這就好辦了。
我不再理會他們,徑直走向停屍間的管理員。
管理員是個中年男人,看到我走過來,臉上堆起了為難的笑容。
「薑小姐,這......陳先生的遺體,陳小姐交代了,不能讓任何人動。」
我沒說話,隻是從口袋裏摸出一枚黑色的木牌,在他眼前晃了晃。
木牌上刻著一個古樸的「渡」字,散發著若有若無的檀香。
管理員看到木牌,臉色瞬間煞白,額頭上冷汗涔涔。
「您......您是渡人?」
居然還有識貨的。
他聲音顫抖,連站都快站不穩了。
「開門。」我言簡意賅。
「是,是!」
管理員連滾帶爬地跑過去,哆哆嗦嗦地掏出鑰匙。
「不準開!」陳清瑤尖叫著衝過來,一把搶過鑰匙,狠狠地扔在地上。
「我說了,誰也別想動我爸!你這個掃把星,給我滾出雲城!」
馮澤也皺起了眉,擋在我麵前。
「薑小姐,凡事都要講規矩。雲城是陳家的地盤,我勸你不要自討苦吃。」
「規矩?」
我看著他們,像是看兩個跳梁小醜。
「在我的行當裏,我就是規矩。」
我抬起手,對著緊鎖的鐵門,輕輕一彈指。
「哢噠。」
一聲輕響,那把據說價值不菲的德國進口門鎖,應聲而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