佛子哥哥第一次扯斷佛珠走下山,隻為接回流落在外的親妹妹。
女孩被賣進會所裏,但是眼睛卻驚人的單純。
這讓在算計中長大的哥哥找到了屬於自己的淨土。
他讓我這個假千金把所有的股份轉給真千金,還要在我研究了十幾年的項目上,加上她的名字。
我憤怒地砸碎會議室的玻璃。
可哥哥隻是雲淡風輕地抬了抬手,
“要不是當初依依走失,我們家也不會收養你,這是你欠她的。”
“她跟你不一樣,你滿心算計,渾身透著腐爛的味道,依依不一樣,她是純潔的。”
可他忘了,當時家裏破產,若不是我處處算計步步為營,我們兄妹早就被吃的骨頭都不剩了!
我轉頭把協議扔進碎紙機,哥哥軟硬兼施。
人為製造車禍,聯合機構做空我手中的股份。
甚至派人綁架了我的親弟弟,將他掛在工廠的巨型絞肉機上。
我撕心裂肺的哭喊,求饒。
可機器巨大的轟鳴聲還是吞噬了弟弟的慘叫。
碎肉混著血液飛濺到我臉上,巨大的衝擊讓我昏死了過去。
再醒來,我重生到了顧依依找到的那天。
我平靜的拿起筆在協議上簽下自己的名字,準備拿錢走人。
可這一次,哥哥卻發瘋般要把我找回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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上一世,我隻見過顧依依的照片。
而這次,我想去看看幹淨如天使般卻讓我失去一切的女孩。
“吳姨,給這個男孩買好下周去希臘的機票了,麻煩你先安排他出國。”
處理好一切後,我前往顧依依所在的偏遠山村。
破敗的木屋外掛著義診的牌子,顧依依坐在嶄新的輪椅上,幫一個小男孩綁繃帶。
陽光在她周身灑上一層金光,美好的讓人不敢靠近。
我怔怔的看著麵前的一幕。
“是五步蛇!快讓開!”
我來不及反應,腳腕處已經傳來一陣劇痛!
顧依依卻拚命搖著輪椅向我衝過來,用力向著毒蛇的方向揮灑出硫磺粉。
向下倒去的瞬間,顧依依伸出雙手想扶住我,卻和我一起摔到了地上。
而在我失去意識之前,看到了顧依依用雙肘支撐起搖搖欲墜的身體,艱難地爬向配藥室......
“醒醒,別再睡啦。”
我睜開眼,顧依依對我露出有些疲憊的笑容。
“我給你注射過血清了,隻是你的傷口最好要用清水再衝洗一下。”
我的視線落在她嚴重萎縮的小腿上,她笑著看向我:
“小時候被人販子打斷的,沒事,我早習慣了。”
內心突然湧起一陣酸澀,我隻能慌忙回身去找錢包,來掩飾自己的慌張。
“這個,沒有密碼。”
我取出早存好錢的銀行卡,塞進顧依依手裏。
“謝謝你救了我,我會報答你的。”
我暗自下定決心,回去後就盡快了結。
顧依依抬頭看向我,目光真摯的認真承諾:
“姐姐,這些錢我會都用來買藥,幫助更多有需要的人。”
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她的話,她費力的想伸出手去夠。
我趕忙站起身替她拿到了手機,但屏幕上兩個醒目的大字還是刺傷了我
——哥哥。
顧依依接起電話,聽筒那頭傳來我熟悉無比的聲音。
“沒事吧?!”
“輪椅係統提示你摔倒了,沒摔傷吧?!”
聽著電話那頭關心急切的話語,顧依依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腦袋。
“沒事,病人馬上把我扶起來了,不用特地趕來......”
顧依依的話還沒說完,電話那頭的哥哥已經開始叫嚷著備車。
從A市到這裏,路途少說也要三個小時。
沒想到一向不理事實的哥哥,也會為了妹妹的一塊淤青不惜奔赴萬裏。
真是令人動容的愛。
隻是這份愛裏似乎隻能容的下顧依依,不能分給我這個為顧家傾盡所有的妹妹一丁點。
心頭泛起一絲苦澀。
想起當時父母出車禍,顧氏搖搖欲墜,哥哥不理世事,隻有我撐起顧氏,步步為營,滿心算計。
哥哥知道後,隻是厭惡的閉上眼睛,手裏佛珠轉個不停,
“我們家怎麼會出了一個你這麼蛇蠍的女人?!”
“錢財不過是身外之物。”
可是哥哥,如果我不算計,我們就會被那些親戚吃的骨頭都不剩。
如果我不算計,你現在也不會在別墅裏,指揮者人備車來看你的親妹妹。
我將顧依依重新扶到輪椅上。
“我還有事,就先走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