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北城掌心掐著我的腰,我幾欲掙紮仍被他死死鎖在懷中。
他拿出一份合約惡劣的拍在我臉上。
“柳在惜,老規矩,五年,一千五百萬。”
“簽了,我就繼續。”
他任由瘋狂壓在眸低,遊刃有餘的操縱我的感官,傲慢的等我主動撿起來,就像五年前。
二十歲的我遭遇家中破產,父親跳樓自殺,後媽卷走資產和繼妹逃之夭夭,奶奶車禍一病不起,高昂的醫療費和高利貸的野蠻式追債壓得我喘不過氣,我甚至想過一了百了。
所幸,我在夜總會賣酒時遇見沈了北城。
他讓我當白月光的替身,五年一千五百萬。
他要求高達幾百條,和奴隸製沒有半分區別。
奶奶當時命垂一線,我急需這錢救她。
一邊是醫院不斷的催促繳費。
一邊是沈北城毫無人性的不平等條約。
我被現實打敗,我答應了。
沈北城高高在上的睨向我,宛若看貨物一般:“我要先驗貨。”
我青春懵懂時,沈北城給我狠狠上了一課,把屈辱深深烙印在心頭。
那天結束後,他指間夾著煙,把合約扔我身上,“柳在惜,記住,這是你求我的,別好像我欺負了你。”
可笑的是,時間讓我成為軟骨頭,我竟然在某一刻動心,直到七年後我慘死才幡然悔悟。
我指指鐘表上的時間,晚七點五十,正是我賣給他的時間。
“沈總,合約時間到了,我們已經結束。請滾。”
沈北城習慣了我的溫順,反應過來時憤恨的掐住我的脖子“翅膀硬了,敢拒絕我?”
我嫵媚的挑唇嬌笑,“五年用一個男人,很膩,我想換個金主。”
沈北城陰狠一笑,“滬市哪個狗男人敢搶我玩剩下的破鞋?今天,你不簽也得簽!”
他鐵了心不放過我,拽著我簽字畫押。
我一口把他的手腕咬出血。
他吃疼泄力,我才逃之夭夭。
沈北城暴嗬道:“柳在惜,我要你爬回來求我!”
可我不要他了。
上輩子,我簽了,然後我死了。
簽後一小時,沈北城的白月光就帶人闖了進來。
是我繼妹柳嬌嬌。
她哭的歇斯底裏,控訴沈北城的背叛。
沈北城一腳踹開我,擁她入懷,“嬌嬌,你終於回來了,這個替身我也不需要了。”
他卻沒放過我。
這個合約的違約金高達九千萬,我根本還不起。
沈北城為了彌補柳嬌嬌,讓她隨意處置我。
從這天開始,我的人生軌跡麵目全非。
柳嬌嬌每天想盡辦法的羞辱我。
最終我死在一場綁架中。
我和柳嬌嬌二選一。
顧北城毫不猶豫選擇柳嬌嬌。
我被扔進化學池,轉眼腐蝕殆盡。
那一瞬間的痛苦我永生難忘。
這一世,我絕不再步後塵。
我剛跑出去,電梯突然打開。
我看見露出的一角白裙,大腦一白。
柳嬌嬌怎麼提前一小時就找來了?
她難道也重生了?
我下意識想躲開,哪知一後退,門開了。
我腳步踉蹌,毫無預兆的失重摔了。
慌亂間我胡亂一抓。
後背撞在地上,我倒抽一口涼氣。
下一秒,眼前一白,一塊白布猝不及防砸我臉上。
潮濕、溫熱,帶著些男士清潔物品的特別冷香,是一條剛剛被人使用過的浴巾!
我餘光隱約能看見一雙男人結實有力的長腿。
門被關上時,我感覺大事不妙。
我怕沈北城追來,逃的太快,眼下裏麵中空,羞恥震得我兩眼發暈。
我兩手齊用,拽緊外套的領口,緊拉著下擺。
“柳在惜,你這是要勾引我?”
“我其實很好勾引,你不用穿的如此......火辣。”
未等我開口,頭頂傳來異常溫和的嗓音,我再次僵住,
這個聲音絕對是沈榷。
沈榷,沈北城的小叔,沈家最權威的掌權人。
我們第一次相見是三年前。
沈北城臨時讓我去機場接沈榷。
回來的路上卻被迎麵開來的兩輛重型卡車撞上。
我昏迷七天七夜,沈榷雙腿殘廢出國治療。
我事後才知曉,這是對家一次陰謀,想致沈榷於死地,好在我車技不錯反應靈敏才保兩人性命。
這一次直接導致沈榷退出沈家權利之巔,由沈北城暫掌家業。
聽聞沈榷出國後,雙腿無法治愈,鬱鬱寡歡,幾年後自殺而亡。
如今他不但回來了,竟然還站起來了!
這雙腿怎麼看都不像是癱瘓會有的。
一股莫名的危機向我襲來。
這個男人比沈北城要危險。
沈榷腳步聲一遠,我第一時間就想跑。
我剛起來抓住門把手,就聽見槍上膛的聲音。
“知道我的秘密還想活著離開?”
我顫顫巍巍重新關好門,試圖與他商量。
“沈先生,我和沈北城已經結束,我晚上就帶奶奶出國,再不回來。你相信我,我嘴很嚴,絕對不會泄漏秘密。”
“世界上隻有兩種人不會泄漏,死人和......我的人。”
沈榷溫溫和和,三分笑意裏染著某種撩撥人心的纏綿滋味,“柳在惜,你想選哪個?”
剛出狼窩就入虎穴,我後心全是冷汗。
若說沈北城是個狠人,沈榷有過之無不及。
滬市上流圈誰不知道沈榷從十四歲掌管沈家就手腕狠辣說一不二。
他沉寂三年都未能磨滅他曾創下的輝煌。
他過去做的樁樁件件都讓人毛骨悚然。
如今我就是砧板魚肉,審時度勢下,我選擇對我最有利的。
“當你的人是什麼意思?幫工作?我和沈北城五年,你不膈應?”
沈榷慢條斯理的走向我,他掌心緩慢纏住我的脖頸,槍口抵住我的紅唇,嗓音似春風般撩過耳畔,“你說呢?”
沈榷的手很冷,我感覺被毒蛇纏繞無法掙脫,寒毛直立。
理智告訴我,如果我不能給出滿意答案,今天絕對會死在這。
“任憑差遣。”
沈榷輕笑出聲,“在惜,你很乖。”
他好像就是這樣的人,說什麼話都有些纏綿滋味,曖昧不清。
外麵傳來熟悉的爭吵聲時,我下意識想躲,沈榷按住我,要我動彈不得。
“嬌嬌,別走,求你聽我解釋。”
“我不聽!你背叛了曾對我許下的海誓山盟!”
沈北城著急拉住她,嗓音都走調了。
“嬌嬌,我沒有背叛你,我愛的是你!柳在惜不過就是個發泄工具!她就是你的替身而已!”
柳嬌嬌委屈的哭訴道:“我為了你,拚盡一切回國,你卻讓我看見你和人廝混,你讓我情何以堪?我竟然還想回來和你結婚,我真是瘋了!”
“結婚?你願意嫁給我?”
沈北城大喜的抱住她,“嬌嬌,隻要你肯嫁,我們明天就能登記結婚!”
柳嬌嬌這才破涕為笑,“那你可要說到做到,以後絕對不能再和姐姐瞎搞,你可是她妹夫。”
“好好好,都聽你的。”
隔著一道門,我都能聽出沈北城的情動,“那我們回去吧,我很想你......”
上輩子他們當著我的麵恩恩愛愛,一般無二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