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婚內出軌後。
陸司珩卻不肯離婚。
而是每晚帶不同的女人回家,以此報複我。
柳青瑤是在他身邊待得最久的一個。
他縱容女人搶我的代言,讓我在行業內險些被封殺。
又逼我給柳青瑤作配。
任由她借著演戲的名義,故意潑我水、扇我巴掌。
圈內人也紛紛罵我下賤。
男人說,這都是我背叛他理應承受的代價。
最後一次。
陸司珩縱容柳青瑤搶走媽媽留給我的唯一一處房產時。
我拿出兩份準備已久的文件。
一份是委托律師起草離婚協議書。
一份是我的癌症診斷單。
......
從片場回來時,我渾身濕透,凍得瑟瑟發抖。
眼睫和眉毛也因寒冷結了一層白霜。
路過客廳,準備回房間,恰好碰見了在那裏打電話的陸司珩。
餘光看見我後。
男人立馬掐斷電話,徒步朝我走來。
陸司珩麵容冷峻地擋在了樓梯口。
那是我回房間的必經之路。
他眉頭緊蹙,表情很是不滿,開口便是質問:“你不是應該在片場嗎?怎麼突然回來了?”
我疲憊到站立都要不穩,隻小聲解釋。
“身上濕透了,回來換一下衣服。”
本以為他會讓開。
陸司珩卻沒有任何動作,就這樣靜靜地打量我。
片刻之後,他忽地嗤笑了聲,語氣篤定。
“故意把自己搞得這麼狼狽,是又想栽贓嫁禍到青瑤身上吧?”
“沈聽雲,你不僅水性楊花,還心思歹毒!”
他輕飄飄一句話,就對我的人品下了定論。
即使這種話已經聽了無數次。
可這一次,心臟還是都無可避免泛起絲絲縷縷的疼痛。
好在已經麻木了。
我錯開陸司珩的視線,順著他的話說:“嗯,你猜對了,現在可以讓開了嗎?”
從對戲撐到現在,渾身都已然被凍得快沒有知覺。
此時此刻,我隻想盡快泡個熱水澡,不然皮膚很可能會凍傷。
似乎是沒想到我會這麼快承認。
陸司珩愣了兩秒,隨後揮揮手,厭惡道:
“滾吧。”
我逃也似的回了房間。
從一年前那件事發生之後,我跟陸似珩就開始分房睡。
男人厭惡我、嫌我臟。
所以從不會進我的房間。
現在,我渾身泡在熱水中,隻感覺渾身的血液都開始重新流動,溫暖舒適。
打開手機,主頁被推送了一條娛樂新聞,還是關於我的。
標題隻有簡單的幾個字。
#揭秘:沈聽雲的出軌。
其實,關於這件事,幾年前就有不少人分析過。
有人說我生性浪蕩,耐不住寂寞。
也有人說,這是我耍心機想綁住丈夫的手段,卻不小心玩兒脫了。
可隻有陸司珩和我知道,兩個猜測都不對。
一年前,男人因為投資失敗,公司一夕之間有了一億的資金虧空。
如果不及時補上。
不久之後便會宣告破產,他也要背上上億的債務,永遠翻不了身。
那段時間,陸司珩不眠不休,整天為這件事絞盡腦汁。
我也四處奔走,求遍了所有能求的人脈。
但想空手套出一億談何容易。
更何況,商圈裏有不少人等著看這個還未成長起來的競爭對手徹底落馬。
最後,我求到了曾經追求過我的一個紈絝那裏。
甚至沒有多費口舌。
林驍就答應借我一億,條件隻是讓我陪他吃一頓飯。
我沉浸於這巨大的驚喜,鞠躬道謝,回家後也立即向陸司珩說了這件事。
可男人的眉頭擰成了一個“川”字。
他沒多思考,就否決道:“不行,他的心思沒有那麼簡單。”
“你是我的妻子,我不想你去求別的男人。”
那晚,我幾乎跟他吵了一夜。
我當然知道沒那麼簡單。
但這是唯一可行的辦法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