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能想到,如今竟隻有霍景桓堅定的站在她身邊。
她紅著眼點了點頭,下一秒,放在桌上的手機卻震動了幾聲。
她打開一看,是江月發來的照片。
照片裏,霍亭琛和江月在度假山莊看煙花、共進晚餐。
照片裏,霍亭琛的笑容,是江棉從未見過的。
結婚三年,在她身邊,霍亭琛從未有一刻是真心實意笑著的。
江棉關掉手機,不想再看。
可腦海裏還是不自覺的想起照片裏的情形。
一時間,她有些食不知味。
這時,餐廳外突然放起絢爛的煙花,大朵大朵的煙花升騰到空中,美不勝收。
“不必在意她,她有的,你也會有。”
霍景桓淡淡開口。
聞言,江棉心頭一震,心中難得的泛起層層漣漪。
晚餐結束後,兩個人又被幾個身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帶到同一個酒店房間。
一群人圍著他們兩個人,像是生怕他們逃跑一樣。
江棉心裏的恥辱感更甚,隻覺得臉上燒得厲害。
由於心裏裝著事,江棉沒有看路,一個不小心,被地上的長毛地毯絆了一下,身體不受控製地撲進霍景桓懷裏。
她緩緩抬起頭,四目相對的瞬間,兩人都有些尷尬。
江棉能感受到,霍景桓的身體僵硬了一下。
隨後他不自在的啞聲說道:
“你先睡覺,我睡在浴室。”
於是就迅速將江棉放在床上,而後自己走進浴室。
很快,浴室裏響起了水聲,但卻沒有蒸騰的水汽,整整一晚都沒有停歇。
江棉躺在床上,努力用被子裹緊自己,用枕頭堵住耳朵。
即便是這樣她也一晚上沒有睡著。
她甚至不敢細想,為什麼霍景桓會衝一晚上的冷水澡。
第二天清晨,霍景桓穿著整齊,把江棉送回家就離開了。
看見江棉整齊的打扮,和幹淨清爽的全身,除了眼底的青黑,並沒有什麼異樣。
看來這次又失敗了。
霍亭琛有些急躁的撥弄著手裏佛珠,一個不小心,手裏的佛珠竟然斷了。
一顆顆紅棕色的佛珠滾落一地,忽然一條狗竄出來,差點要叼起佛珠玩了。
“樂樂,不準吃!”
江月一路氣喘籲籲的跑過來,連忙牽住狗繩。
看到江棉震驚的目光,她才連忙想起什麼,委委屈屈的解釋。
“姐姐,我家裏漏水了,沒辦法,我隻能帶著樂樂來你們這裏住一段時間了,你不會不歡迎我吧?”
興許是跑得太急,身上的白色襯衫被汗水打濕,有些微微透。
霍亭琛站起身,脫下外套罩在江月身上,攬著江月走進去。
“她的想法不重要,這個家裏我說了算。”
兩人從江棉麵前擦肩而過,江棉卻顧不得傷心難過。
她狗毛過敏,光是現在空中漂浮著的狗毛,就讓她忍不住流淚和打噴嚏。
“霍亭琛,我狗毛過敏,我不準他們住進來。”
江棉難受得咳嗽了幾聲,連忙攔在門口。
霍亭琛卻毫不留情的將她推開。
“知道自己過敏難受,離狗遠一點就沒事了,讓開。”
霍亭琛帶著江月和小狗從江棉身邊走過,小狗還甩了江棉一身毛。
小狗樂樂十分活潑,進入一個新的地方也絲毫不害怕,到處亂竄,探索著新領地。
江棉沒有辦法,隻能把自己關在房間裏,連忙找過敏藥吞下。
可即便是這樣,江棉還是過敏得厲害,全身開始發紅發腫,甚至有些呼吸困難。
“救命!救救我!”
江棉拚命呼喊,聲音卻小的可憐,她摔在地上,努力朝著門口爬去,希望有人能及時發現並救她。
可院子裏江月和霍亭琛正在和小狗玩耍,傭人們也都在忙自己的事情,根本就沒有人發現江棉的窘迫。
無論江棉怎麼喊,都沒有人來。
等到霍亭琛發現江棉暈倒後,他也隻是皺了皺眉,打電話叫來霍景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