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夠了!”
蕭墨寒快步走過來,脫下西裝一把將夏知荷護在了懷裏。
他小聲的哄著夏知荷。
夏知荷哭的梨花帶雨,可憐地縮在蕭墨寒的懷裏:“墨寒......阮小姐,她還會繼續罰我嗎?”
蕭墨寒動作一滯。
阮青看著他陰鷙的雙眸,心臟發顫,想開口解釋。
但被蕭墨寒冷冷地抬手“啪”地甩了一巴掌:“阮青!我對你太失望了!”
“是誰允許你私自懲罰知荷的!”
“當年的事情我已經不介意,這是我和知荷之間的私事,注意你自己的身份,你隻是一個保鏢!”
“我的妻子,隻會是夏知荷!”
阮青捂著火辣辣的左臉,隻感覺無名的狼狽和酸澀爬滿了她全身。
不是她做的、她根本沒有去見過夏知荷......這些解釋就這麼卡在了嘴邊。
因為沒用——蕭墨寒,不信她。
臉上的刺痛不及心口的萬分之一,
她看著夏知荷縮在懷裏露出的那一絲得意,還有蕭墨寒那嗬護的姿態。
滿心都是苦澀。
她對蕭墨寒的愛戀,就這麼被赤 果果地揭露在眾人麵前,並扔在了腳下狠狠踐踏。
蕭墨寒掃視了一眼她身上的黑色禮服,繼續道:
“你做保鏢身上有疤無所謂。”
“可知荷是大小姐、是我蕭家的少夫人,身體怎麼能有這麼多傷?”
“阮青,你這次真是太沒分寸了!”
阮青臉色僵了僵,自嘲地攥緊了自己的裙子。
她背上有6個子彈疤痕、有數不清的傷痕、所以她不像別的女孩,可以穿露背的禮服。
隻能穿那些全包裹的裙子,把醜陋的傷疤都遮住。
阮青雖然習慣了,但一直覺得這是個遺憾。
直到蕭墨寒在她18歲生日時送了她一條雖然不露背,但設計精美,線條無比貼合身材的裙子給她。
那一天,蕭墨寒親手為她拉上了那條裙子背後的拉鏈。
他撫摸著她背上的疤痕。
無比疼惜地說,阿青身上的傷疤都是為了他留下的。
那他,就要為阿青打造出一條又能遮住傷疤,又美麗的裙子。
後來她才知道,那是蕭墨寒請來了8個世界級設計師共同設計出來的一條裙子。
不僅世上獨一無二,設計費還高達千萬。
那一天,她覺得,這是她這輩子收到的最好的禮物。
可如今,他卻說“你做保鏢身上有疤也無所謂。”
蕭墨寒看著一臉沉默的阮青,語氣越發不耐:“阮青,給知夏道歉!”
阮青臉色慘白,但眼神依舊倔強:“我沒有做,也不會做這樣的事!”
她阮青從未做過的事,不會認。
蕭墨寒對阮青的話毫不動搖,甚至眼神越來越冷:
“知荷向來怕痛,不是你,難不成......你要告訴我是知夏自己下的狠手冤枉你嗎!”
阮青自嘲的扯起嘴角。
再無話可說。
嗬......他信夏知荷怕痛,卻不信她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。
說到底,還是她阮青在他心裏的分量太輕了。
“墨寒,算了。”夏知荷死死咬著唇瓣,怯生生的看了阮青一眼,“隻要......隻要阮小姐以後不為難我,我就滿足了。”
“畢竟,我不在的日子裏,是阮小姐守在你身邊。”
邊說著,夏知荷邊柔弱無力的試圖從蕭墨寒的懷中掙開。
“我一個背信棄義的人,不值得你這樣護著。”
她眼尾懸著的一滴淚欲落不落。
整個人顯得無助又脆弱,讓人看著不禁心生憐惜。
蕭墨寒見夏知荷扯著破爛的裙子幾乎衣不遮體,心都要碎了,大手一下把她撈回懷裏。
“以前的事是你還小不懂事,知夏,我說了,我不會追究以前的事。”
“如今,你隻需要安心在我身邊,做我的妻子。”
他疼惜的摟著夏知荷的腰,終於忍不住當著所有人的麵落下一吻。
刺眼的一幕讓阮青忍不住別過眼。
然後她聽到蕭墨寒冷聲道:“至於阮青......知夏,你更不用擔心。”
“她是保鏢,是下人,你根本不用怕她!”
“你今晚就搬進來,我把她調到你身邊保護你,我看還敢不敢在我眼皮子底下欺負你!”
“阮青,你今晚,自己過來領罰兩百鞭子!”
阮青沉痛地閉了閉眼,終於回了句:“是。”
話落,夏知荷眼底露出一絲得逞。
阮青看到了,但終究,什麼都沒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