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直到廣播裏響起商場即將關門的廣播，店員來告訴我商場關門。

我哆哆嗦嗦地摸出手機。

指尖顫抖著，撥出那個爛熟於心的號碼。

“對不起，您撥打的用戶正忙......”

我不知道自己打了多少次，執拗地按著重撥鍵。

終於，電話通了。

那邊很吵，有音樂聲，還有男男女女的嬉笑聲。

沈燼的聲音極不耐煩，“有完沒完？”

我喉嚨發緊，聲音抖得不成樣子，“沈燼，我，我在商場，我出不去了，你來接我好不好？”

電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