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一秒,耳邊傳來哢吧一聲脆響,緊接著男人慘叫聲響起。
薑淮月睜眼一看,賀景琛不知何時出現在她的麵前,居然掰過那男人的手臂直接折了過去。
他將脫臼的男人像丟垃圾一樣丟在地上。
接著立即轉身緊張地看著薑淮月對她上下打量。
“沒受傷吧?淮月,你不好好養傷到這裏來做什麼?”
薑淮月臉色還有些發白,輕輕搖了搖頭。
這番動靜鬧得太大,紀夏彤也不得不穿著婚紗湊了過來,故意誇張地看著薑淮月道:
“是啊淮月姐,你現在不應該在醫院裏好好待著呢嗎?”
“而且還穿著這麼一身服務員的衣服,不會是知道我們要結婚,所以故意做這些讓賀總丟臉的吧?”
紀夏彤邊說邊打量著薑淮月這一身裝束,忽然視線定格在某一處,短促地驚叫了一聲:
“啊!你這疤痕怎麼也不遮一下,好恐怖啊......”
薑淮月原本是戴著手套的,方才的動亂中不甚脫落,露出手背和手腕上為賀景琛而留下的那些猙獰疤痕。
她對此一直是有些自卑在的,連忙將手背在身後擋了起來。
而然,在紀夏彤故意說出這些話後,賀景琛並沒有如她所願對薑淮月感到丟臉,反而眸光中不自覺閃過一抹疼惜。
接著扭頭嗬斥了她一聲:“不要再說了。”
紀夏彤立即紅了眼眶不敢再開口,但瞪著薑淮月的目光中流露出絲絲怨毒。
賀景琛輕咳一聲,對薑淮月解釋道:
“你放心,這隻是一場假婚禮,滿足一下小姑娘的願望而已,五天後,咱們的婚禮還是會正常舉行。”
對此,薑淮月隻是低頭笑了笑,沒有答話。
五天後的婚禮她已經不會參加了,而且,還會在此之前徹底消失在賀景琛的生命中。
怕紀夏彤失望,哪怕薑淮月這個正牌未婚妻就在現場,賀景琛還是派人將她帶去房間休息,繼續跟紀夏彤舉行著這場婚禮。
聽著外麵那陣陣歡呼的聲音,薑淮月發現,自己的心早已麻木到不會再痛了。
太陽落山後,薑淮月一個人走到甲板上吹風,忽然身後傳來一道淩厲女聲。
“薑淮月!賀景琛他已經特意跑到海上來跟我舉辦婚禮了,還不夠給你麵子嗎?你故意來這裏搗亂到底是什麼意思?”
薑淮月回頭一看,果然是紀夏彤一臉陰鷙地走了過來。
薑淮月冷聲一笑,“你們也配讓我這麼做?”
紀夏彤也不惱,隻是走到薑淮月身邊上下掃視著她,接著同樣扯唇一笑。
“看來你還挺自信的啊。是,我不像你一樣,沒有陪伴在景琛身邊八年的情誼。”
“但這並不見得他就把我看得比你輕了吧?”
“不妨跟你說一個秘密吧,其實我姑媽病得根本就沒那麼嚴重,至少撐個三五年還是不成問題的,並沒有那麼急著要那塊墳地。”
薑淮月眼神果然淩厲下來,紀夏彤很是受用,更挑釁說道:
“還有啊,其實那天我知道你是無辜的,因為是我自己散播的我和景琛的親密照,為的就是誣陷你,可哪又怎麼樣呢,他最後還不是相信我,站在我這一邊,明知道你剛死了媽,還是狠狠訓了你一頓,把你的墳地搶走了?”
“你......”薑淮月抬手就要打紀夏彤,卻被她一把攥住手腕攔下,一臉不屑道:
“我什麼我,薑淮月,在打我之前你先看看你自己是什麼樣子,都快三十的人了,看不出什麼能力不說,身上還有那麼多醜陋的疤痕,像你這種人,根本就不配嫁入豪門!”
“既然你沒有自知之明,今天我就讓你徹底死心。”
說完,紀夏彤往身後撇了一眼,接著勾起一抹笑,直接按著薑淮月的手狠狠往自己臉上扇了過去。
這一幕被恰巧趕來甲板上的賀景琛全部收入眼中。
還沒等他衝上前製止,紀夏彤又拉著薑淮月的手臂,和她一起倒入了身後的茫茫大海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