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隻是張揚的話卻讓我更加無語。

明確知道上大學隻是篩選智力，不是篩選人品。

“一點點東西有什麼好計較的，再說了我都考上公務員了，隻要政審一過，我就有鐵飯碗了。”

“我是當官的，你懂不懂，拿點你們的東西怎麼了？”

“我媽說你和林蝶兒經常偷窺我，是不是喜歡我呀？”

他上下打量一番，嘖嘖嘴道：

“你這長相，也就六分，身材也不行，我馬上要有鐵飯碗了，肯定是看不上你的，至於林蝶兒一副營養不良的樣子，給兩分我都嫌多。”

張揚又用略帶猥瑣的眼神上下掃視我，似乎是在思考什麼。

“你不是在備考嗎？要是願意陪我一晚上，我不介意告訴你一點備考經驗。”

惡心，真是惡心透了。

他怎麼好意思說出這種話。

我氣得想扇他一巴掌，剛舉起手來，卻被從樓下回來的張大娘製止。

“你幹什麼，你這個臭狐狸精，平時對我兒子拋媚眼就算了，現在直接來門口勾引，我告訴你，我兒子馬上要有鐵飯碗了，你這種智力堪憂考不上的，我們家可瞧不上！”

我智力堪憂？

985高校畢業生。

他這個專科兒子考了十多年了，這才麵試通過。

不知道哪裏來的優越感。

還我看他兒子。

醜到無敵的發福禿頂地中海，多看兩眼都覺得眼睛臟。

這些逆天的發言，直接把我氣笑了。

我每天都去外麵背專業知識。

一開始明明是在陽台上的，可是第一天就被張大娘澆了一盆洗腳水。

筆記也因為水的緣故暈染開來。

“要背書滾遠點背，你聲音難聽，影響到我兒子備考了。”

四樓的林蝶兒都沒影響到，七樓的張大娘就跟順風耳一樣。

白天，張大娘還會無緣無故的來敲我和林蝶兒的門。

無奈之下，我們隻好去外麵公園背書。

她哪裏是我們吵，分明是害怕我們和他兒子搶崗位。

於是用卑鄙的手段來打擾我們。

不僅如此，張大娘的女兒在隔壁小區開了家生鮮雜貨一體的小店。

為了給女兒“進貨”，她經常將我們這棟樓用戶的多多買菜商品悄悄拿走。

一兩次就算了。

大家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，終歸是幾十塊的東西，也不想鄰居之間撕破臉。

可越是容忍，張大娘的行為就越過分。

剛剛出社會，我沒有工作，全靠父母支持在這小小的出租屋備考。

這棟樓也有很多像我這樣的大學生。

又或者是收入較低的北漂打工人。

超市裏的油六十三元一桶，多多買菜上的四十就可以拿到。

省下的錢又可以買些蔬菜瓜果。

之前我買了四桶油，卻沒有一桶是到我的手裏。

城中村的自提點就是一樓大廳。

張大娘來之前，大家都按著規矩，取走自己的。

但是張大娘來之後，她就成了那個沒規矩的。

本以為她是家裏麵有什麼困難。

可我卻親眼看著她拎著大家夥的東西走向另一個小區。

“囡囡，今天我又弄到三桶油，還有這些菜。”

“那些窮鬼也不知道買點好的，弄這麼些玩意兒，你都掙不到錢。”

張大娘笑意盈盈將東西擺放在生鮮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