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料之前還對我讚賞有加的吳教授臉色驟變。
他一把甩開我的手,厲聲斥責:
“無恥!我信任你才讓你進入核心區!你竟敢竊取國家機密級材料!你真是罪無可恕!”
陳銳和吳教授的聯合指控,加上莫名出現在我包裏的晶體。
讓我的辯解蒼白無力。
父母為我散盡家財,導師因推薦我被牽連審查,前途盡毀。
而我,在等待審判期間,被激進的科研極端分子從研究所頂樓推下。
上一世的痛苦,在我心底燃起滔天恨意。
這一世,我選擇在輻射監控和醫學檢測的雙重保障下度過關鍵時間。
看他們還能怎麼栽贓!
檢測報告很快出來,確認我體內輻射值正常,防護人員確認無誤後放我離開。
此時已過約定時間。
完美避開了陳銳計劃中栽贓我的時間點。
為求穩妥,我以受驚開不了車為由,請求防護人員送我研究所。
剛下車,守在研究所樓下的安保和幾名警察就圍了上來。
陳銳衝在最前麵,一臉痛心疾首地抓住我的手腕:
“林薇!我們不是說好隻是參觀嗎?你怎麼能偷晶體啊!”
我愕然地看著他,身旁的防護人員也愣住了。
我從昨晚到現在一直在隔離區醫院,他怎麼還有臉誣陷我?
我不耐煩解釋:
“我昨晚誤入隔離區......”
陳銳立刻打斷我,聲音拔高:
“誤入隔離區?林薇你到底闖了多少禍?但這不能成為你偷竊國家項目的理由啊!”
圍觀人群被他的話煽動,群情激憤。
我的解釋被淹沒在聲浪裏。
混亂中,不知挨了多少極端群眾的推搡。
我喘著氣,怒視陳銳喊道:
“我沒偷東西!你說我偷了就拿出證據來!”
陳銳臉色一僵,隨即又換上恨鐵不成鋼的神情,轉向警察:
“警察同誌,你們都聽見了,她精神恍惚,連擅闖隔離區這種事都做得出來!”
“她肯定不是蓄意盜竊,請務必從輕處理!”
就在陳銳想把我推上警車時,送我回來的防護人員擋在了我前麵。
“林薇女士從昨晚到現在,一直在我們的監管之下,剛剛才被我送回來。”
“你說她偷了東西,證據在哪裏?”
陳銳不耐煩地嗆道:
“你是誰?別妨礙辦案!”
我淡淡開口解釋:
“他是輻射安全局的工作人員。”
“從昨晚我觸發警報到現在,我全程在他的視線範圍內。”
警察立刻核驗了防護人員的證件和記錄。
嚴肅地質問陳銳:“她有完美不在場證明,你為什麼要指控她?”
陳銳顯然沒料到這步,嘴唇開合,一時語塞。
就在這時,吳教授分開人群走來,目光銳利地指向我:
“我能證明,就是她偷的!”
再次見到這個間接導致我死亡的幫凶,我心頭的怒火瞬間燒了起來!
上一世,我至少進過實驗室。
他指控我,我還能勉強認為他是被蒙蔽。
可這一世,我連他實驗室的門都沒進過,他憑什麼認定是我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