為治妻子腿病,我燉了祖傳龍骨。
她卻掀翻藥碗,大讚竹馬給的白粥香。
我當場提出離婚,她笑我不自量力:
“什麼祖傳龍骨?落後!花裏胡哨的封建迷信!”
“這世界上有龍馬?過期多少年的東西還敢給我燉湯喝?怕我死的不及時是吧?”
轉頭和竹馬十指相扣:
“浩峰可是神醫關門弟子!你個贅婿拿什麼比?”
我冷笑一聲,為她隱世多年,卻被如此羞辱。
轉頭撥通電話:
“通知下去,明天出山現場收徒,收女不收男!”
......
01
掛掉電話,我看了眼蘇以沫的腿:
“蘇以沫,不出三分鐘你就會癱在地上求我。”
“陸沉你是眼瞎嗎?”
蘇以沫翻了個白眼,踩著高跟鞋在地上又跳又跺。
“我現在能走能跳,你還想咒我癱一輩子?”
她踢了下腳邊摔碎的藥碗,龍骨湯灑了一地。
我盯著她泛紅的腳踝沒吭聲。
三年前,她從樓梯摔落,西醫斷言終身癱瘓,是我用獨門藥方給她泡藥浴,才能勉強站立片刻。
如今隻需服下龍骨,就能痊愈。
可惜她從來不會聽我的話。
這麼作,頂多能再站三分鐘。
蘇以沫勾住陳浩峰的脖子,口紅幾乎貼到對方下巴:
“還是浩峰給的神水管用,喝下去渾身都輕快!”
陳浩峰舉著玻璃杯,裏麵的液體清澈見底。
我一眼看出端倪:“這不是什麼神水,就是普通白開水。”
“陸醫生以為自己是真龍神醫呢?看一眼就知道了?”陳浩峰輕蔑地掃了我一眼,“這水可是我在國外醫院進修時,導師專門教過我們能量水療法,通過磁場共振激活人體自愈力。”
他故意加重‘國外’兩字,病房裏響起唏噓聲。
蘇以沫順著他話茬接著說:“浩峰是正經醫科大學畢業的高材生,不像某些人,三年花我那麼多錢,連場像樣的舞會都不讓去!”
她在病房走秀似的轉了兩圈,絲毫未察覺腳踝由紅轉青。
曾經她稍微好轉就吵著參加舞會,我攔住她,她偏不聽,結果又癱兩年,如今這模樣,倒和當年如出一轍。
“我癱了三年,浩峰剛回來我就能走路,事實擺在眼前,誰才是庸醫一目了然!”
周圍響起附和聲。
“國外醫術就是前沿,蘇小姐跟著陳醫生肯定能好徹底!”
“姓陸的要是有點臉,早該自覺退開,別耽誤人家一對兒!”
人聲造勢下,蘇以沫更是囂張地坐在陳浩峰腿上,完全不避我這個丈夫。
我冷笑:“蘇以沫,別忘了是你爸讓我娶你的,給我戴綠帽子,得想清楚後果。”
她笑臉僵住,美甲攥得咯咯響:“少拿我爸壓我!”
起身就要扇我,可雙腿突然抽走力氣,整個人撲通跪在我麵前。
“沫沫!”陳浩峰慌忙扶住她,卻怎麼也拽不起來。
蘇以沫臉色慘白:“陸沉你對我做了什麼!?…腿怎麼又動不了了!”
我語氣平靜:“我說過了,你這輩子都別想站起來。”
她慌了,軟下聲音向我求救:“阿沉,我腿好痛…你幫我看看好不好?”
曾經她也是露出這副惹人憐惜模樣,讓我每天跪在地上給她換藥。
現在我看穿了她嘴臉,隻剩下嫌惡。
陳浩峰突然出聲吼道:“陸沉,你是不是給沫沫下毒了!”
他掏出張照片,一個看不清長相的女人躺在診所床上。
“你故意讓沫沫時好時壞,就是為了騙她的錢,包養你診所裏躺著的這個女人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