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醒來時,我已經在醫院。
我被綁在病床上,陸絲晚站在一旁。
護士正舉著針頭,要插進我的手臂中。
我震驚的看著陸絲晚:“你這是做什麼!”
陸絲晚破天荒的對我溫柔道:“清安失學嚴重,需要立即輸血。”
我不解的看著陸絲晚:“醫院中血庫那麼多血,為何非要用我的?”
陸絲晚笑道:“血庫中的血誰知道是何人獻的?又怎知,獻血的這個人信仰的是誰家道?”
“清安是佛子,他的體內必須淌著佛家的血。”
我怒吼著:“陸絲晚,你這個瘋子!”
我拚命的掙紮,企圖掙脫開來。
陸絲晚坐在我身邊,輕聲哄我道:“隻要你願意救清安,我可以給你生個孩子,讓你後繼有人怎麼樣? ”
我冷聲道:“我不需要!你快放開我。”
陸絲晚立刻變了臉色。
她拿起桌子上的花瓶重重砸在我的頭上。
我的額頭瞬間流了血,隻覺頭暈目眩。
陸絲晚咬著牙道:“敬酒不吃吃罰酒是吧?由不得你。”
她一個眼神,幾個保鏢便將我死死按在病床上。
護士的針也瞬時插進我的手臂。
抽了兩袋血,護士剛要將針從我手臂中拔出。
隻聽陸絲晚阻止道:“就這點血怎麼夠?再多抽一些。”
小護士一愣:“夫......夫人,這是600cc,已經多抽200cc了,若是再抽,陸總有可能會有生命危險。”
陸絲晚不耐煩的擺手道:“他平時身體好著呢,不差這200。”
“抽吧,出事我負責。”
小護士無奈,隻能鬆開止血帶。
又是200cc結束,針從我手臂中拔出的一刻。
我也眼前一黑,重重昏了過去。
我是被手機鈴聲吵醒的。
我接通,夏伯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出:“先生,酥酥小姐回來了。”
我啞著嗓子道:“好,我現在回去。”
我拖著疲憊的身子,打車回道別墅。
下了車,我就迫不及待地衝進別墅,將酥酥抱在懷中。
失而複得的喜悅讓我紅了眼眶。
酥酥看著我滿臉是血,狼狽的樣子嚇了一跳。
酥酥滿眼心疼的撲到我麵前,哽咽道:“哥,你......你這是怎麼了?出了什麼事?”
夏伯也是一臉擔憂的看著我。
我擺了擺手:“沒事。叫上幾個保姆收拾,從今天開始,我們搬去東郊獨棟住。”
“這個別墅我已經抵押給了銀行,明日銀行的人就會來收。”
夏伯也是一愣,試探性問道:“那夫人......”
我打斷道:“不用管她,我已經和他離婚了。”
“從今以後,我與陸絲晚,再無任何關係。”
......
第二日一早,賀清安終於清醒。
他隻是輕輕抬了一下壓麻的手,陸絲晚便從夢中清醒。
“清安,你醒了?”
賀清安虛弱的笑道:“不好意思,讓你擔心了。”
“辛苦你照顧我了。”
陸絲晚笑著搖了搖頭,拿起床頭櫃上的紅棗粥。
“你這次傷的很重,失了很多血。趕緊喝點補補。”
陸絲晚將粥遞到賀清安嘴邊,賀清安笑著喝了下去。
“這個粥一點都沒有你煮的好吃。”
陸絲晚一怔。
她忽然想起,平時她都是拿我做的飯,裝作自己親手做的,拿給賀清安吃的。
陸絲晚柔聲道:“你想吃,我現在就去給你做。”
賀清安搖頭道:“不不不,我不是這個意思。不用這麼麻煩。”
陸絲晚笑著:“沒事,一點也不麻煩,旁邊就有粥鋪,我去借個廚房。”
“很快的,你等我。”
陸絲晚剛走出病房,便拿出手機,給我發消息。
【我餓了,立刻做一份紅棗粥送到醫院。】
可映入眼簾的紅色感歎號,讓陸絲晚震驚的愣在原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