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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澤跳得越高,才會摔得越慘。
我等的是一個時機,一個讓他永無翻身之地的時機。
林薇薇被放出來了。
證據不足。
她出來後,第一時間召開了記者發布會。
鏡頭前,她哭得泣不成聲,把自己摘得一幹二淨。
“我和阿澤......沈先生,隻是普通朋友。”
那段錄音是偽造的,是有人想害我們。”
“念念她......她生前精神狀態一直很不好,總覺得有人要害她。”
“沈先生為了照顧她,推掉了很多工作,我們這些做朋友的,都看在眼裏。”
她顛倒黑白,把我形容成一個徹頭徹尾的瘋子。
而她則是那個善良、無辜、被我遷怒的好閨蜜。
記者發布會結束,沈澤的律師就拿著林薇薇的證詞,向警方申請了保釋。
理由是:現有證據存疑,且沈澤是死者家屬,情緒悲痛,需要人道關懷。
警方的壓力很大。
杯子下落不明,法醫的初步屍檢報告也確實沒發現明顯的毒物反應。
那個毒在體內代謝恨快,很難被常規手段檢測出來,需要更精密的儀器和更長的時間。
沈澤,很可能真的會被放出來。
“他們要保釋沈澤。”江遲的語氣很沉重。
“我知道。”
“我們怎麼辦?他一旦出來,肯定會想辦法銷毀所有證據,甚至......找到我們。”
“他找不到我們。”
我看著屏幕上林薇薇那張虛偽的臉,眼神冰冷:“不過,我們是該送他一份大禮了。”
我給蘇遇發了一條信息。
“弟弟,幫我個忙。”
蘇遇幾乎是秒回:“你說。”
“去一趟沈澤的老家,找到他奶奶。”
告訴她,沈澤在外麵欠了巨額賭債,現在被人扣下了,讓她帶著家裏的戶口本和房產證來城裏救他。”
蘇遇愣了一下:“這......行嗎?”
“他奶奶最疼他,你隻要說是為了救他,她什麼都會做。”
沈澤是他們老沈家唯一的孫子,從小被他奶奶捧在手心裏。
他那個位於市中心,地段極佳的婚房,房產證上寫的,就是他奶奶的名字。
那是老人家一輩子的積蓄。
沈澤一直想把房子過戶到自己名下,他奶奶都沒鬆口。
這是老人家唯一的底牌。
沈澤的奶奶來得很快。
蘇遇按照我的吩咐,沒有立刻提錢的事,而是先將一段視頻播放給她看。
視頻是江遲用AI換臉技術合成的。
畫麵裏“沈澤”被幾個凶神惡煞的人圍著,臉上帶傷,聲音驚恐地喊著:“別打我!我還錢!我還有房子!賣了就還錢!”
老人一看,當場就慌了神:“我可憐的澤兒啊!這是怎麼回事啊!”
“奶奶,您別急。”
蘇遇扶住她,一臉“焦急”:“我姐夫在外麵欠了巨額賭債,這是對方發來的視頻。”
“他們說了,隻要拿到房產證去抵押,就肯放人。”
“我試著聯係叔叔阿姨,但電話一直打不通,沒辦法才來找您!”
老人本就心慌意亂,又聽說聯係不上兒子兒媳,顫抖著手從貼身的布包裏,掏出了一個紅色的本子。
“給!快去!快去救我孫子!”
蘇遇發信息給我,我打開了微博。
“我還沒死”的賬號,沉寂兩天後,再次更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