葉書冷冷一笑,“你還有臉問?那個蠢貨,讓我和侯爺今日丟盡顏麵,讓人送到教坊司了。”
我臉色刷的一下慘白,耳朵嗡嗡的,好像白芍正在我耳邊哭。
我質問。“侯爺,這是真的?”
趙淮真麵露不悅,“秦蓁蓁,這就是你同本侯說話的態度?”
葉琴譏笑一聲。“你不會以為自己還是侯府夫人?一個寄人籬下的嬤嬤,也配和我們說話?”
“一個賤婢,死了就死了,送她去教坊司,還是便宜了她,難不成還想讓侯爺親自將人接回來?”
我顧不得他們,隻拚命地衝向教坊司,昔日與白芍的一幕幕都近在眼前。
白芍是爹娘從戰場撿來的孤兒,與我一同長大,爹娘去世後,隻有她不離不棄照顧我,在我心裏,她和我親生姐妹並無區別。
教坊司門口的人絡繹不絕,我抓著一個小廝問今天有沒有新來一個女子。
說完,幾個小廝抬著擔架從側門出來,我一眼認出白芍手腕處的胎記,掀起黑布,赫然是白芍毫無生機的臉,她身上鞭痕累累,生前定是遭受了非人的折磨。
我腦海中緊繃的弦徹底斷掉,眼前一黑,再次暈倒在地。
再睜眼,我正處於一家普通的客棧,一個黑衣人背對著我正在擦眼淚。
“大哥…你怎麼會在這裏?”我有氣無力道。
他連忙起身,雙眼通紅,“妹妹,我沒想到你竟受了這麼多委屈。”
“早知如此,我就不該答應去邊疆。我本以為,等我在邊疆立下軍功,你在京城的日子就能好過,卻沒想到…”
我低頭忍住淚水。我如此不孝,連累哥哥也為我奔波。
“我已同他和離,從此男婚女嫁,各不相幹。”
我忍著喉嚨的幹澀道。
“那妹妹跟我去邊疆。”大哥擦幹眼淚。
我疲憊不堪的身心終於得到片刻的放鬆,很快陷入沉睡。
醒來時,房間空無一人。
我推門出去,趙淮真的侍衛立在門口,不由分說的拖著我離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