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在看什麼?”
深夜,床上久違地出現了男人冷冽的薄荷味道。
宋知錦趕緊關掉外網歐設學院的申請界麵,不想這個男人察覺。
秦川從身後抱緊她,聲音沙啞又疲憊。
“錦錦,我控製不住自己……“
”我也不知道為什麼她開心時我才開心,和她待在一起我才會平靜。”
可他說的每一句話,都像刀鋒一樣紮在她的心上。
床上的宋知錦小腹隱隱作痛,聽到這些話恨不得嘔出來。
見到她慘白的臉,秦川更厭煩了:“既然你不喜歡,那我走了。”
摔門離去,巨響在黑暗中久久回蕩。
宋知錦望著他決絕的背影,唇瓣微顫,最終卻隻化作一聲無聲的歎息。
她不僅失掉了自己的孩子,更是失掉了他施舍而來的挽回機會。
夜半時分,宋知錦走出門外。
秦川一身西裝端坐在鋼琴前,舉手投足之間優雅。
他為慕心心彈著琴,彈的還是她最愛的那首《The Rose》。
秦川從不為任何人彈琴,媳婦除外。
這句話被奉為圈內人人皆知的名言,曾響徹整個京圈。
第一次他為宋知錦談這首曲子的時候,是兩人相遇的那天。
而第二次,是在鋪滿白羽的婚禮殿堂。
穿著禮服的秦川支開所有賓客,為她溫柔地彈著這首曲子。
黑白琴鍵上流淌的曲子,那時他無名指上的鉑金戒圈,映滿了窗外的星光。
而這一刻,慕心心似乎也動容了。
宋知錦看到即便秦川靠近,她也沒有像往常一般躲開。
很快,又響起細碎纏綿的聲音。
宋知錦原本想離去,步子卻不受控製地停下了。
“我說過……不做金絲雀,就算你是秦氏集團總裁也不行……”
男聲粗框,聲音壓著柔弱的聲音上:“那你要我怎麼做才好?”
惡心的聲音不時傳來。
宋知錦身體搖搖欲墜……
再也聽不下去,她轉頭離去!
這一刻,她徹底心死。
“啊”
清晨,廚房傳來尖叫。
鮮血在瓷磚上綻開刺目的花。
宋知錦踉蹌著想去扶,卻被狠狠揮開。
早上她本想做飯,切菜的刀卻被慕心心奪走了。
慕心心垂眸不語,睫毛上懸著要落不落的淚珠。
"怎麼回事?"
秦川衝過來一把攬住慕輕,指尖撫過她手背時瞳孔驟縮,"怎麼傷成這樣?"
慕心心沒吭聲,目光卻是落到了宋知錦身上。
質問如刀鋒劈來,聲音裏帶著刺骨的寒意:"你的拿手徽菜呢?讓客人動手,這就是秦太太的待客之道?"
秦川動作輕柔地為慕輕纏上紗布。
"委屈你了。"
他指尖拂過慕輕的淚痕,轉身時眼神驟冷:"養你這麼久,現在就知道擺架子了?"
“
宋知錦踉蹌後退,每句質問都像刀片剮過她的心頭。
養嗎?
明明她從來沒找他主動要過一分錢……
可秦川,甚至沒給她開口的機會。
慕心心的一個眼神,就定了她的罪!
"秦川..."
她驀然後退,看著他抱離慕心心離去的背影,聲音輕若歎息。
"在你眼裏這五年,我到底算什麼呢?"
手腕一僵,秦川走出了屋子,沒有朝宋知錦的方向回頭。
像平行線似得。
橫亙在兩人之間的距離,越拉越大。
慕心心也好奇地抬起頭,試探性看向他。
走到宋知錦聽不見的地方,他低頭看著慕心心笑了:
“保姆。”